白石道人见表妹攻敌手上身,拂尘一送,快如闪电,扫他下盘多处要穴。
蒙五娘心中一震,与他普通,也跟着游到了树上,还没站稳,便听得表哥白石道人大声骂道:“齐鲁剑派是个甚么狗屁东西,大早晨鬼哭狼嚎的,没由得打搅了爷爷的清梦!”
蒙五娘略一踟躇,道:“但是……”白石道人转过甚来,双目直视她双瞳,尽是柔情密意,道:“表妹,芸儿已经不在了,只要能够给她报仇,让她泉下能安,我就算当即死了,那又有甚么大不了的?”
白石道民气头一震,模糊只觉胸口如火灼烧,背部寒气噬骨。前日与表妹蒙五娘追随风骚公子这小子踪迹之时,与他部属阴平和阳关对了三掌,忽视之际,背上与前胸别离中了二人一掌。他本欲找个处所疗伤,本日来武昌城中打尖,却碰到了风骚公子等一干人。
“纤手香凝”蒙五孀妇武功源自关西一宗,兵刃以峨眉刺见长,兼会刀、剑、钩等十余中兵器。方才花和尚所掷出去的五柄飞刀当中所含有的力道何止千斤?却被她不声不响地以纤纤十指拿了下来。可见手上的工夫非同小可。
风骚公子不言不语,俄然足下一踮,身子腾空飞出,喝道:“牛鼻子,去死吧!”
白石道人道:“臭小子中间的两人虽不及阴阳两个恶贼短长暴虐,却也是齐鲁剑派落第足轻重的人物,工夫天然非普通凡人可比,你一人前去,恐怕不是敌手。”
蒙五娘一把拉住他袖口,道:“你身上带伤,若催发内力,那便……表哥,你暗中给我看哨,我脱手便是。”
蒙五娘一顿足,微嗔道:“你……!”见他如此不要命,心中既喜且怕,更不断息,亦是飞步上前,攻了畴昔。如此一来,花和尚更是被攻到手足无措,险象环生,节节败退,眼看就要毙命于他们兄妹二人之手。
蒙五娘的表哥白石道人与她同属一宗,两人平素在一起拆招,相互改正马脚,久而久之,两人的招法便共同得精密无缝。
皇甫玄蹙紧的眉头一松,问道:“公子,你是说……?”
他与蒙五娘暗中查勘,见阴阳二人并未在风骚公子身边护航,此等良机,岂能错过?
皇甫玄目光投向风骚公子,道:“公子……”风骚公子目光外瞥,仿佛是充耳不闻,过来半晌,才点了点头,道:“阿谁牛鼻子快不可了。”本来他以耳代目,暗中是在留意场中打斗的状况。
白石道人道:“那也成,你凑过甚来,我有话给你说……”蒙五娘见他听了本身的话,心中一舒,正要将头凑畴昔,忽见他身形一动,恍若一只壁虎,贴墙落在墙边的树木之上。
他这话说得极其大声,在场诸人,皆听得腐败。
风骚公子目光撇开,仿佛漠不体贴,再斗数十招,三人越打越急,身子越转越快,除开皇甫玄这等妙手以外,在场的世人竟已分不清敌我。
皇甫玄见花和尚置于险境当中,焦心袭来,在风骚公子面前却不敢轻举妄动,道:“公子……”只说两个字,便不再说下去,意为听他示下。
他二人同恼花和尚等人出言肮脏,又想到芸儿之死满是齐鲁剑派一手形成,一心便只想杀尽花和尚等一干人替芸儿雪仇。一时候,寒光点点,拂尘化作千丝万缕,都将花和尚一身紧紧缠住。
本来他二人向来豪情深厚,已超出了兄妹人伦之情。蒙五娘嫁作别人之妇后,两人虽大要上规端方矩,暗中却偷偷摸摸,乃至一发不成清算,生下了个芸儿来。阿谁芸儿口里称白石道报酬“娘舅”,到死尚且不知此人便是本身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