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芜凰 > 第170章 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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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膳,芜歌又不紧不慢地给小家伙沐浴,自个儿又不紧不慢地泡了个花瓣浴。

第三日的晚膳时分,拓跋焘自发已经哑忍到了极限。他搁下银箸:“阿芜,你就没话对朕说吗?”

哪怕是像宗爱那混小子打的小算盘,向他发兵问罪也好。可面前的女子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置身事外的超脱模样。瞧着真真叫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何如。

看到芜歌垂眸,含笑着舀了一勺甜汤喂到儿子唇畔时,拓跋焘终究忍无可忍,拂袖拜别。

“主子!”婉宁虽不懂政事,却也晓得皇宫里一时多了这么多位皇子,恐怕会威胁到二皇子担当人的职位。

芜歌微顿,在老妈妈殷切的谛视下,却还是冥顽不灵地拂了拂手,只语气温和了些许:“多谢妈妈体贴。我自有主张。你退下歇着吧。”

就在他血气翻涌,愁闷难纾时,女子赤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踏着水汽款步而来。

“父皇,抱抱。”晃儿攀上皇父的膝盖求抱抱。

拓跋焘坐靠在汤池里,水波浅浅地舔着他的肩。水波潺潺,耳畔滴答滴答的水声,听着好不聒噪。

那夜,她与拓跋所说的统统,既有机心也是至心。

可她另有尘凡拘束,晃儿和徐府缺不得她,她还做不到两袖清风,萧洒尽情。

拓跋焘的目光半点都式微在那团心头肉上,倒是胶着在芜歌的眉眼上,不肯放过那两汪秋水的任何一点波纹。很可惜,起初的那一颤,瞬息就安静无波了。

这回,芜歌垂眸,舀起一口冰镇莲子汤含在嘴里。她不再是阿谁谋心谋情谋取后位的阿芜了。她想做回骨子里宁缺毋滥的徐芷歌。固然是婊里婊气,作天作地,可她要的是经心全意。即便她站在原地,阿谁男人也义无反顾地驰驱全程。

芜歌抬眸,触及那两道炽热的目光,她微微敛眸,心如明镜却一脸莫名以是地点头。

夜,沉寂如水。

而芜歌已敛眸,文雅地倾身,为儿子揩去唇边的汤汁。

饶是芜歌自认心如止水,也被对座男人直勾勾的目光看得双颊微烫。那道口谕意味着甚么,隔案而坐的男女心知肚明,可仿佛谁都不肯先撕破那层窗纸。

老嬷嬷噎得张了张嘴,杵了半晌,才麻着胆量多言道:“蜜斯您说的没错。夫人进了门后,是为家中妾侍的事跟老爷闹过别扭的。这怕是夫人最悔怨的一件事了。要不哪有文姨娘进门的事啊。”

这五年,她目睹了多少个鼎盛家属的昌隆与毁灭,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并不值得她耗经心血去策划。

“好小子。”拓跋焘倾身,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发。小家伙受了莫大鼓励,笑得满眼放光,更加大口朵颐起来。

“才不。”小家伙紧紧搂住皇父的脖子。父子俩除了拓跋焘出征的光阴,几近是形影不离的,芜歌回宫后,父子俩固然不再像连体婴,倒是每日都相见的。眼下固然只别离了三天,对小家伙而言倒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拓跋焘只觉心如擂鼓。跟着那脚步踏入汤池,蹚着水波轻柔怯怯的靠近,他的心近乎悬到了嗓子眼。嗓际的消渴和窒闷,是难言的严峻和欢愉。他乃至听到女子的呼吸浮在水波上,跟着脚步蹚起的潋滟一寸寸地舔舐着他的心房。

拓跋焘只感觉耐烦在一点一滴地耗尽。膳桌上,他一日焦灼过一日。他不懂,为何他都做到这般地步了,这个女子还是无动于衷。她是铁石心肠吗?朝堂上因为过继皇子而掀起的轩然大波,她不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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