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一起来到贡院,跨入考场的门槛。
这是商渐珩最后一次利用诡计狡计了。
宋侍郎被罢官后,像是疯了一样,仇恨谩骂女帝,感觉妇人误国,对家里的妻妾也是非打即骂。
宋湘毫无纪念地看了他一眼,便背上包裹,分开了宋家。
宋湘冷冷看着她的父亲,毫不客气道:“我不去插手科举,跟你一样吃糠咽菜吗?”
但她念在商渐珩替他们伉俪处理了一桩费事事的份上,还是道:“让人放起来吧,不必摆出来。”
商清晏命人下水,仔细心细把手给洗了,确认手上没有半点儿线香的气味,才取来帕子擦手。
毫无疑问,虞安歌是一个奇女子,但商渐珩只想将她占为己有,商清晏倒是要跟她联袂并肩,共治天下。
宋湘清算好测验要用的东西,带着所剩无多的一些银钱,便要出门,却被宋父拦住:“女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你不准去!”
只是失之分毫,差之千里,虞安歌身上的冷松香,岂是香料能调制出来的?
老女人又如何?
商清晏将线香从虞安歌手里取过,皱眉道:“他为人凶险狡猾,这香里可别有甚么不洁净的东西。”
虞安歌道:“是纵帝太子的信。”
“爹,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爹,从今今后,你我再无干系。”
部下败将,埋都埋了,来找甚么存在感?
虞安歌向来不在乎这些小玩意儿,更是不懂商渐珩人都死了,还来这么一出想做甚么。
虞安歌不觉得然道:“行,那你收起来吧。”
虞安歌无法闭上眼,用力将信封拍在桌子上。
现在朝廷答应立女户,那些妻妾也都想尽各种体例,带着孩子分开这个家暴还无用的男人。
虞安歌嘴上说着“那倒不至于”,实际上还是用帕子搓了搓手。
贰心如刀割,却还是要究根问底:“他能给你的,我一定不能给。”
将钱库里的金银财宝悉数带回,大大解了虞安歌的燃眉之急。
虞安歌即位以后,措置了一多量官员,两面三刀,唯利是图的宋侍郎亦在此列。
而信上只写了这么一句话:“恭贺圣上即位,莫失莫忘。”
但只要虞安歌需求那笔钱,就必然会发明这封信。
虞安歌答道:“你最多只能给我皇后之位,而他,却能让我坐上皇位。”
商清晏问道:“他让你莫失莫忘,你要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吗?”
他已经不是朝廷官员了,家里的财帛也很快被他华侈一空。
她亦有属于本身全新的人生了。
朝阳初升,宋湘内心洒满了灿烂的光辉。
宋湘用力将宋父今后一推,宋父脚下不稳,颠仆在地。
宋湘倒是在这一巴掌式微下之前,抓住了宋父的手腕。
商渐珩大惊,终究认识到他和商清晏的辨别。
相反,若商清晏做不到,在虞安歌看到这封信时,天然会对商清晏仇恨讨厌。
宋湘为母亲守孝三年,又逢天下动乱,现在是世人丁中名副实在的“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了。
这封信还是被任命为钦差的沈至青递上来的,他之前奉旨前去找寻纵帝太子留下的钱库,果然在鲁县找到了。
可宋湘倒是情意已决,她早就受够了宋父,不管能不能考中,都是要分开的。
忍到现在,她已经对这个父亲仁至义尽。
商清晏眼神微闪,压下心中的醋意道:“这皮影倒是与你很像。”
至于这封信甚么时候才会送到虞安歌面前,商渐珩天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