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远道:“天下变作佛教道场,岂不大家皆是和尚?”
陆小远在旁,心中一惊:“淳于先生?淳于信么?”淳于信便是风雅阁阁主,正道五宗掌门之一。随即在淳于先存亡后代人中扫视,并未发明玉面斩龙神。
老衲双臂一抬,花鞭又击在了金光盾上。三人斗在一起,花鞭不管如何变幻,总不及二僧的金光盾挪移敏捷。两边越斗越快,二僧站立不动已不能挡住苏婉灵的花鞭,开端移解缆形。
淳于先生见心观大师禁止,便不再提,只笑道:“老夫讲错。”又高低打量苏婉灵,奇道:“不知女人师承何人?”他刚才在旁旁观二僧和苏婉灵脱手,认不出苏婉灵聚花为兵的武技属于哪门哪派,有此一问。
苏婉灵见正面打击无用,纵身跃到一僧身边,花鞭再次抖出。老衲略一回身,金光盾挡住了花鞭。苏婉灵不再移步,娇叱一声,花鞭腾起,如灵蛇般跃到老衲上方,向老衲的秃顶直击而下。
很多石雕佛像,护法金刚、长眉罗汉、比丘尼,或坐或卧,形状各别,漫衍于林间、瀑边各处,似是旅游峻极山的游人。比起圣琅山的朝气盎然,峻极山则多了几分寂静崇高,走遍山涧密林,也没看到多少珍奇灵兽,只要偶尔飞鸟飞过,留下一串鸣啼。
苏婉灵右手一扬,群花堆积,跟着一声娇叱结成花鞭袭向二僧。二僧双手合十,金芒自掌缝透出,垂垂扩大,变成两只巨盾,花链撞在巨盾上,巨盾岿然不动。
淳于先生笑道:“方丈大师太客气了。老夫来的迟了,只怕五宗当中老夫是最后一个到的吧?”
中年人哼一声,道:“我并非王谢大派之人,闲散江湖客一个,问我姓名何为。”
苏婉灵想到那日他神智变态,几乎为了本身杀死宋玉笙,晓得这是他至心话,俏脸微红。笑道:“油嘴滑舌,谁要你来奉迎了。”心中倒是一阵甜美。
陆小远转头一看,是个青袍中年人,看他服饰并非五宗之人,便道:“未知前辈贵姓大名?”
缠了几句,苏婉灵有些不耐烦,道:“本女人可不想再跟你们戏耍,我要出来了。”说着就要进入。
恰是心观大师所发,佛号安闲不迫,将淳于先生前面的话盖了畴昔,陆小远便没听到淳于先生对青华的考语。心观大师正色道:“旧事已矣,淳于先生莫要再提。”
他派了广明、广亮二人守门,原意是让二人接待各派来宾,至于防备外人,不过是随口一提。正道五宗和很多武道门派、世家的妙手到齐,又有哪个邪魔外道敢来肇事?却不想广明广亮脑筋陈腐,跟苏婉灵胶葛起来,未能及时迎入淳于先生。
心观大师道:“淳于先生能来,就是敝寺幸运,迟来早来,老衲都欢迎之至。”
绝壁峭壁到处可见,多数挂着一幕瀑布,水流湍急,如一大堆冰雪自千尺高空砸落空中,阵容浩大,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苏婉灵怒道:“要脱手么?”二僧齐声道:“阿弥陀佛。佛家弟子,不敢与人挑衅惹事,还望女施主速速分开。”
陆小远往院中走去,却听二僧道:“女施主且慢,叨教女施主是哪门哪派?”转头一看,二僧拦住了苏婉灵。
最前一人头戴方巾,轻袍缓带,手中折扇轻摇,一张圆脸温雅慈和,只是身材矮胖,略显美中不敷。他身后是四名女弟子,再后一排人有男有女,男人漂亮萧洒,女子或娇媚,或温雅,或调皮,或冷冰,都是上人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