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了广明、广亮二人守门,原意是让二人接待各派来宾,至于防备外人,不过是随口一提。正道五宗和很多武道门派、世家的妙手到齐,又有哪个邪魔外道敢来肇事?却不想广明广亮脑筋陈腐,跟苏婉灵胶葛起来,未能及时迎入淳于先生。
陆小远叫屈道:“我甚么时候惦记别的女子了?”转而想到她是指本身轻浮宋玉笙,笑道:“那宋蜜斯固然刁蛮无礼,倒也姣美得很。”话锋一转,道:“可在我内心,却不及你万一。”
陆小远转头一看,是个青袍中年人,看他服饰并非五宗之人,便道:“未知前辈贵姓大名?”
苏婉灵小嘴一撇,不屑道:“我干么要奉告你?我又不归你管。”
陆小远啧啧奖饰:“四海八荒皆道场,好大的派头。”
陆小远在旁,心中一惊:“淳于先生?淳于信么?”淳于信便是风雅阁阁主,正道五宗掌门之一。随即在淳于先存亡后代人中扫视,并未发明玉面斩龙神。
陆小远道:“天下变作佛教道场,岂不大家皆是和尚?”
苏婉灵道:“我跟他一起来的,为甚么不查问他?”一名老衲道:“小道长显是圣琅派。贫僧看女施主服饰并非圣琅派,是以相问。”
很多石雕佛像,护法金刚、长眉罗汉、比丘尼,或坐或卧,形状各别,漫衍于林间、瀑边各处,似是旅游峻极山的游人。比起圣琅山的朝气盎然,峻极山则多了几分寂静崇高,走遍山涧密林,也没看到多少珍奇灵兽,只要偶尔飞鸟飞过,留下一串鸣啼。
苏婉灵右手一扬,群花堆积,跟着一声娇叱结成花鞭袭向二僧。二僧双手合十,金芒自掌缝透出,垂垂扩大,变成两只巨盾,花链撞在巨盾上,巨盾岿然不动。
淳于先生见心观大师禁止,便不再提,只笑道:“老夫讲错。”又高低打量苏婉灵,奇道:“不知女人师承何人?”他刚才在旁旁观二僧和苏婉灵脱手,认不出苏婉灵聚花为兵的武技属于哪门哪派,有此一问。
此言一出,淳于先生门下弟子哗然大怒,两名女弟子更是愤恚不过,走出行列,怒道:“你这野丫头好大胆量,敢对风雅阁淳于先生不敬!”说着从腰间拔出玉萧,立时便要发难,却被淳于先生拦住:“混闹。人家肯说我们当然感激,不肯说也是本分,怎能随便与人脱手?”
老衲一本端庄说道:“没错。”
两名老衲见到墨客,耸然动容,上前合十鞠躬:“淳于先生台端光临,贫僧师兄弟玩忽职守,接待不周,还望先生包涵。”
垂垂地黄衣老衲和两只金光盾融为一体,化作一只金光球,一条灿艳的花鞭在金球旁绕来绕去,大为异景。二僧并无伤人之意,只一味戍守。
中年人哼一声,道:“我并非王谢大派之人,闲散江湖客一个,问我姓名何为。”
缠了几句,苏婉灵有些不耐烦,道:“本女人可不想再跟你们戏耍,我要出来了。”说着就要进入。
淳于先生和心观大师都是一怔,随即回过神来,淳于先生大笑道:“哈哈,我道是谁,本来是这…”一言未毕,一声佛号响起:阿弥陀佛。
淳于先生道:“老夫本筹算上午能到,还能蹭佛觉寺一顿午餐,岂知途中碰到事情,拖到现在,哈哈,给贵寺省了米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