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远笑道：“不是的，那是用木头做的，我娘的双手给了他们生命。”
陆小远道：“你给我讲个笑话好不好？”
陆小远问道：“为甚么？”
沉寂半天，陆小远笑了几声。凝神听出他笑声中尽是勉强之意，更加过意不去：“对不起啊，陆师弟，我连个笑话都讲不好，我真没用。”
天气已晚，凝神将陆小远的胳膊搭到本身脖子上，架着陆小远往圣琅山赶去。陆小远身受重伤，经不得颠簸，她也不敢发挥身法，只能缓缓前行。
凝神道：“你现在进入圣琅派，你娘是不是很想你啊？你多久回家一次？”
青华真人在门外瞻仰天空明月，心中却在思考陆小远的事。身后一个声音道：“师父，你在想甚么？”青华真人转头一看，恰是陆小远，他已复苏过来，身材无碍，便下床走出房间，正都雅到入迷的青华。
凝神御风术不及青华真人，刚才又架着陆小远，陆小远几近全部身材的重量都在她身上，走了这么久，体力几近耗尽，迟了好久才到青华真人居室外，发明师父素华真人也在天柱峰。
凝神将他扶起，架着他往圣琅山走去，持续讲道：“有小我外出的时候口渴了，当时是夏天，气候酷热，他看到不远处有水汽升腾，便往水汽的方向跑去。跑到那边一看，是一片好大好大的湖泊，他想了想，回身就走。”
凝神听他提及这些不幸的旧事，心伤不已。正走着，山上奔下一人，衣衫带风，足不沾地，身法极快。距得近了，凝神才认出来人是青华真人。青华真人见陆小远伏在凝神肩头，显是身受重伤，一言不发，将他抱起，飞速往山上赶去。
本来入夜以后守常没见到陆小远，奉告了青华真人，青华真人派众弟子在山上寻觅。他门下弟子甚少，便去找素华真人借弟子，恰逢素华真人门下凝神也不知去处，青华素华二门众弟子便一同寻觅两人。
青华道：“你刚入圣琅派时体内就有这一道真气了。”沉吟半晌，道：“这道真气并非邪门真气，看它的感化，倒像是佛觉寺的金蝉真气。照你所说，这道真气应当是那姓苏的老先生传你，却不知他是如何练得禅宗佛功。”
陆小远黯然道：“我八岁的时候，我娘就归天了。”凝神乍听到这等惨事，也不由惊呼一声。
凝神颇感难堪，她自幼清修，勤于参玄练武，最多跟师姐师妹谈笑一两句，就算消遣光阴了，要她说个笑话，真是难堪的很，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凝神见状，顺手将叶子丢到一边，吃紧道：“对不住啊，陆师弟，我….”说着取脱手帕，在陆小远的衣服、脖子、唇下细细擦了起来。一阵清幽的兰花香味扑鼻而来，陆小远也辩白不清那是嫩葱玉手收回的，还是手帕收回的了。
凝神道：“感谢你赞我啦，我没下过几次山，还是你来讲些故事吧！”
陆小远道：“是啊。我家在晋州的一座小村里，我爹在我三岁那年归天了，是我娘辛辛苦苦把我养大的。不过我长到四五岁，就不爱跟那些木头死物玩了，常常跑出去野，偶然候在内里惹了祸，我娘会骂我几句，我用心气她，不去理她。”二人说话之间，已经上了圣琅山，在山路上走着。
陆小远感到力量在不竭流失，脑中混浑沌沌，轻声说道：“师姐，我们说会儿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