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晚晴撇着嘴,“你这叫较着?你这较着,跟石滚的话儿一样较着!”
“就是脚疼?没别的?”李银珠问了句。
“没病,走路走得太多了。”李小囡脚步没停,尽能够没甚么非常的往前挪。
“为甚么走那么多路?你干吗去了?”晚晴皱起眉。
“她弯着腰不好揉,我这会儿闲着,归正也是闲着。”梅姐避开李银珠的手,“你看,囡这脚上都是血泡,烫好洗好,得烧根针给她挑开。囡跟我们不一样,从小儿读书,没干度日,手脚嫩,囡刻苦了。”
“你当我是小孩子吗?”李小囡双手按着桌沿,伸头瞪着顾砚。
“嗯?这话如何说?”晚晴拧起了眉。
“三姐儿说你们走了好些路,我烧点儿热水,给你烫烫脚吧?”
“石滚讲甚么话了?”李小囡站住了。
“好。”李小囡双手撑着,坐起来。
“你这是如何了?”晚晴看了眼巷子口,还远着呢。
“走路去了。”李小囡看着巷子口,面无神采,行动端庄。
“对啊!直接问不就行了!”
“不是说过了么,走路走多了。”李小囡没看晚晴。
顾砚坐在窗旁,一只胳膊架在桌面上,另一只手里转着折扇,一脸笑容的看着李小囡。
“如何啦?你这是如何啦?”李银珠冲上前,谨慎的撩起李小囡一脸的乱头发。
“你的买卖做得如何样了?”顾砚挪了挪椅子,对着李小囡,笑眯眯问道。
一想到那两百个铜钿,她这心啊,抽抽的疼!
“你让人盯梢我?”李小囡竖起了眉。
她两只脚火辣辣的疼,两条小腿酸涨难受。
在堂屋纺线的李银珠听到哭声,一头扎出去,看着抱着梅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李小囡,吓一跳。
“你坐着别动,我端过来!”梅姐一个回身,很快就端了脚盆出去,脚盆里大半盆热水腾着热气。
“她自作……她没事。”李银珠被梅姐这一大通话说得怔了神,差点把实话说出来。
“明天表情这么好啊!”李小囡坐到顾砚劈面,她面前的杯子里已经倒上了茶。
李小囡两根手指捏着下巴,拧眉看着晚晴。
“四姐儿?”梅姐怯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你不是小孩子,你是小囡。噗哈哈哈哈!”顾砚噗一声大笑出来,一边笑一边用折扇拍着桌子,再指指李小囡,“小囡!你家大人呢?啊哈哈哈哈!”
“乖囡别哭,梅姐给你揉揉!”梅姐从速擦了手,坐在床沿上,给李小囡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