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这意义,两端都要了?”李金珠拧着眉。
“农不小了,洪二比农还大三岁,大堂叔讲,洪家想在来岁春季里挑日子结婚,这很应当,我帮农二阿姐筹议过,就承诺了。”李金珠眉头微蹙。
“洪家这四五百两聘礼,从洪家抬过来,也就是隔上两天三天,就又抬回他们洪家了,是吧?堂翁翁那四五百两,你没听大堂叔讲啊,他们也要搬到平江城,还要在平江城开铺子做买卖呢,今后必定用得着哥哥这个秀才公身份的。”
“这死妮子!”李玉珠发笑出声,在李小囡头上轻拍了下。
“阿囡这话讲得对。”李玉珠表示附和。
“大阿姐如果感觉不该拿,那就当是我们借的,今后等我们赚了钱,直接还银子他们如果不收,那就等大堂叔家艾叶姐姐出嫁的时候,或是堂翁翁过生辰的时候,送厚厚的礼,还上这小我情就是了。”
“农可不能用心!”
“三阿姐本身认。”李小囡将聘礼票据转手塞给李银珠。
李金珠沉默半晌,嗯了一声,“就算是如许,阿拉也不该拿人家四五百两银子。”
李金珠和李玉珠一个纺线一个织布,等李银珠认完那张聘礼票据。
“农好好读书当好秀才公!”
“才一千两,未几!今后等我挣了大钱,再给你补点儿。”李小囡一幅豪气模样,拍了拍李银珠。
李银珠的眼睛已经瞪圆,不能再大了,只好把嘴巴伸开了。
“我们找屋子的时候,我听你跟二阿姐讲闲话,说是大堂叔讲:我们这不要那不要,几个族老讲我们是对族里有怨气。”
“等等!”李银珠一把拉住李小囡,“我不要这么多嫁奁,我……”
“嗯,那就如许,这情面,阿拉是得记取,今后,”李金珠顿了顿,叹了口气,“如果能还得上,那就太好了。”
“必定还得上!大阿姐放心!有我呢!”李小囡老气横秋的拍了拍李金珠的肩膀。
“阿囡讲得对。”李玉珠点头。
“本来,我帮农二阿姐筹议过,这二三十两银子都拿出来给你办嫁奁。可现在,这份聘礼。”李金珠叹了口气,“都说说吧,哪能办。”
“没事儿,阿拉欠的情面多了,不差这些嫁奁。”李金珠将李银珠散下来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
“尹嫂子讲,过年的时候买卖好,家家都要买些京彩,切统统,很下台面的一个凉碟,我帮尹嫂子算过帐,如果别扭,这一个年,能赚四五十两、五六十两银子,阿拉六她四,阿拉能分到二三十两。
李金珠、李玉珠和李银珠一起叫道。
李银珠看向李小囡,李学栋从大阿姐看到二阿姐,再看向三阿姐,最后目光落到李小囡身上。
“如果受了洪家的聘礼,不要堂翁翁给的嫁奁,那人家会不会感觉,我们跟洪家亲,跟堂翁翁,跟我们李氏族里不亲哪?
李玉珠从李金珠手里接过棉条,摇着纺车纺线。
“大堂叔讲,堂翁翁筹办照着这份聘礼票据,再给农筹办一份嫁奁。”李玉珠接着道。
李金珠皱着眉,看向李玉珠,李玉珠点头,“没传闻过。”
“簪!”李小囡指着簪字现场讲授。
“男家拿不出聘礼,女家不要聘礼的,传闻过,男家给了聘礼,女家不要的……”
“这字我认得。银九十九两,金啥两对……”
李金珠嗯了一声,看着李小囡,等她往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