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珠沉默半晌,嗯了一声,“就算是如许,阿拉也不该拿人家四五百两银子。”
“必定还得上!大阿姐放心!有我呢!”李小囡老气横秋的拍了拍李金珠的肩膀。
“上回我问过哥哥,府学里有多少秀才,考落第人的有几个,考中进士的有几个,让哥哥讲!”
见李金珠眉头仿佛拧得更紧了,李小囡话风一转。
“太多了!”李银珠看着世人。
“阿囡讲得对。”李玉珠点头。
李学栋站到李银珠另一边,伸头看着,和李小囡抢着教李银珠。
“洪家这四五百两聘礼,从洪家抬过来,也就是隔上两天三天,就又抬回他们洪家了,是吧?堂翁翁那四五百两,你没听大堂叔讲啊,他们也要搬到平江城,还要在平江城开铺子做买卖呢,今后必定用得着哥哥这个秀才公身份的。”
“农可不能用心!”
“如果受了洪家的聘礼,不要堂翁翁给的嫁奁,那人家会不会感觉,我们跟洪家亲,跟堂翁翁,跟我们李氏族里不亲哪?
“大阿姐总想着人家对我们好,是为了哥哥能考落第人考中进士,当大官当宰相,我感觉别人没这么想,是大阿姐太敢想了。
李金珠嗯了一声,看着李小囡,等她往下讲。
“洪家给你的聘礼。”李小囡抬手弹了下那份聘礼。
“纳征是六礼之一,学里的先生讲,六礼中纳征最要紧……”李学栋尽力想着关于纳征和六礼的讲究。
“嗯!”李小囡必定的点头,“大阿姐老是想,哥哥这个秀才哪能哪能,哥哥这个秀才就是秀才,哪能啦?跟别的秀才哪儿不一样了?
“如果向来没传闻过男家给了,女家就是不要,或是少要的,我们如果不要或是不要这么多,那就特别了是不是?”李小囡推着李学栋的肩膀,推回了他前面的话。
“大堂叔讲,堂翁翁筹办照着这份聘礼票据,再给农筹办一份嫁奁。”李玉珠接着道。
“阿囡这话讲得对。”李玉珠表示附和。
“这字我认得。银九十九两,金啥两对……”
“农好好念你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