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明天你哥你嫂子另有你大侄子来了。”
顾砚和太子一左一右,站到李小囡身后,顾砚指了指薄到透明的竹纸上密密麻麻的数量字,笑道:“你这些鬼画符和数量字都能一一对应得上?”
李小囡看着笔盒中排得整整齐齐的十几支标致炭笔,炭笔削得极其标致,从粗到细顺次摆列。李小囡伸手抚过一排炭笔,满足的叹了口气。
第二天,太阳方才升起,李小囡就到了王府别业,还和明天一样,小厮等在二门内,带着李小囡进了明天的花厅。
李小囡站起来,在宽广的花厅里转着圈,跳畴昔,再跳返来,再拍几下那一摞帐册,拿起一本,翻开看着本身写下的那些工致数量,再次满足的叹了口气。
“嗯。”
“好。”顾砚干脆承诺。
顾砚看了眼太子,指了指靠窗放着的长案,“有几页数量,得请你看看。”
太子和顾砚不说话了,一左一右看着李小囡左手缓慢的拨着算盘珠,右手写着数量。
太阳西落,李小囡理出了两本帐,累得腰酸脖子疼,站起来转着脖子扭着腰,又踢了踢腿,和门口的两个小厮道:“我先归去了,明天再来。”
“石滚让我一个字不要问你,你别说话,我给你捏捏。”晚晴拽着李小囡躺好,给她捏肩膀。
“不消管我。”李小囡从屋里拿了本书,坐到廊下旧摇椅上,摇摆着看书消闲。
“你捏得挺好,不消找别人,换个肩膀,轻点轻点!”李小囡批示着晚晴捏了一起,在采莲巷口下了车,打着呵欠出来了。
这一天,方才哺时,李小囡就回到了采莲巷家里。
“能把这些帐重新做出来吗?最好一边真一边假对比着做。”顾砚笑道。
“簪花小楷写得最好,很工致。”顾砚答了句。
“她这性子,竟然是簪花小楷写得最好。”太子一边细心看着那几十个标记,一边随口道。
小厮忙带着她到了二门,二门里,晚晴已经等着了,上了车,李小囡累得趴在一只大靠枕上。
“你借我的银子不消还了,我再给你一百两。”顾砚笑道。
太子和顾砚对视了一眼,同时笑出来。
“刚才我说到哪儿了?”梅姐坐在小竹椅上洗豇豆,王雨亭从井里提了桶水。
埋头清算了整整四天,李小囡理出了厚厚八本帐册,摞在长案,用力拍了拍,心对劲足。
“我是那种人吗?”李小囡斜瞥了顾砚一眼,“不消你再给一百两,就当还你让我到你家书楼看书的情面了。全数列出来得三四天,就在这里吗?”
“那我明天开端做,明天太晚了。有现成的空缺帐本给我找几本,十来本吧。”李小囡再指着那一排炭笔,“这几枝太细了,这些太粗,这里到这里正恰好,多备些。”
那麻糬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麻糬。
“嗯,就是二三十个标记罢了,我写出来,你们一看就懂了,用标记记数量快。”李小囡拿过一张纸,下认识的捻了下,是极好的熟宣,这类手感的熟宣贵极了。
列满一张,李小囡抓过算盘,缓慢的拨起了算盘珠。
梅姐正在都煮豇豆晒豇豆,王雨亭跟在梅姐身边,说着闲话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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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就是挺费事的。”李小囡捏着下巴,拧着眉。
李小囡缓慢的写好二三十个数字标记,推到前面,先将那十来张薄到透明的竹影纸看过一遍,拿过几张熟宣纸,用镇纸压好,右手写左手翻,开端列举计算牛车前送来的那些字符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