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是,打,打斗。”黑衣头领额头一层盗汗。
“就是能说出一二三也不该该。”杨启帆接了句。
“我跟你们说,你们都在船埠上扛活,大师就是兄弟,不能整天你欺负我我欺负你打打杀杀,你看看,我和你们杨爷这刀都不往你们身上砍,能容你们拿刀砍自家兄弟?
“杀了血太多,味儿不好,都捆起来扔海里吧。”杨启帆建议道。
七月末的夜晚,细弯有力的玉轮被层层乌云遮住,海风吹拂过来,带来咸腥的海的味道。
“是他们欺人太过。”黑衣头领磕了个头。
几排房屋里的扛夫呼呼啦啦跑出来,有很多人满身光着,站成一团,目瞪口呆的看着围着他们,被施了定身法普通的黑衣人,黑衣人内里,无数的火把下,一个个弓手张弓搭箭,对着黑衣人和他们。
离那几排房屋另有七八丈,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们举起菜刀斧头,一声杀字喊出,刚要开端奔驰,四周俄然火光大盛,无数支火把举起来,刺耳的弓弦声中,一个清脆的声音骂起了娘,“他娘的,都给老子站住!”
“那你们这是干甚么?说!”顾砚抬脚托着领头的黑衣头领的下巴。
“世子爷饶命。”黑衣头领不得不看着顾砚。
“你看看,我的话,他们当耳旁风。”顾砚转头,看着杨启帆,叹了口气。
“油带足了?”中间的头领低低问了句。
十几支利箭吼怒着扎在十来个没能站住的男人面前,有几个运气不好,被利箭穿透脚面,惨叫连连。
“今每天公保佑!杀!”中间的头领杀气腾腾。
”为甚么两趟才气领一根,别跟我说这是端方。”顾砚扬大声音问道。
“但是,就这么放了也不可。”顾砚拧着眉,想了一会儿,“有了!明天上午,你们到船埠上,给他们负荆请个罪吧。
“太子爷快来了,死人太多不吉利。”顾砚再叹了口气,“再说,我们的刀,是在国门以外杀敌用的,国门以内,都是帝国子民,能不杀就不杀,起码不能不教而诛。”
“小爷问你话呢。”顾砚放下脚。“你们这是干甚么呢?说啊!”
“是。”几个小头领除了是,不敢说别的。
“不准打斗。”黑衣头领没敢昂首。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欺负小爷不敢把你如何样?”顾砚今后退了一步,“我再问你一遍,最后一遍,你们这是干甚么呢?”
“两趟领一根,就是两趟算一趟,向来没传闻过如许的,你们归去好好问问,为甚么会如许,查清楚一二三,你们来找我禀报。”顾砚扬大声音,一字一句。
离船埠不远的一处凹地里,立着几排低矮陈旧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