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两趟才气领一根,别跟我说这是端方。”顾砚扬大声音问道。
“世子爷饶命。”黑衣头领不得不看着顾砚。
“这一次就算了,算小爷我教诲你们了,再有下一回,我把你们都发配到北边关外,把你们排在最前面,让你们拎着刀,好好砍个够。
“他说的对不对。”顾砚再踢向另一个黑衣头领。
“归去跟你们各家老迈说,小爷我协理海税司一天,这船埠上就不准打斗,任何时候,任那边所,都不准。”
几排房屋里的扛夫呼呼啦啦跑出来,有很多人满身光着,站成一团,目瞪口呆的看着围着他们,被施了定身法普通的黑衣人,黑衣人内里,无数的火把下,一个个弓手张弓搭箭,对着黑衣人和他们。
“有有有!”黑衣人叫着应着磕着头。
“不准打斗。”黑衣头领没敢昂首。
“为甚么两趟才气领一根?”顾砚一脸希奇,“我走过的船埠,都是一趟领一根,向来没传闻过两趟领一根,你传闻过吗?”顾砚问杨启帆。
“闭嘴!”火光下的年青将军一声厉呵,惨叫的男人从速闭上嘴。
“他们如何冒领了?”顾砚问道。
被定住的菜刀手和斧头手也被长枪捅着,将菜刀扔成一堆,斧头扔成一堆,人跪成一排排。
“小爷问你话呢。”顾砚放下脚。“你们这是干甚么呢?说啊!”
“世子爷,是他们冒领竹筹,是他们坏了端方。”领头的头领壮着胆量道。
“小爷我奉部令协理海税司,头一天到船埠上,就跟你们说过,小爷我只要一个不准,你说,这一个不准是甚么?”顾砚踢了踢跪在前面的黑衣头领。
“油带足了?”中间的头领低低问了句。
“我跟你们说,你们都在船埠上扛活,大师就是兄弟,不能整天你欺负我我欺负你打打杀杀,你看看,我和你们杨爷这刀都不往你们身上砍,能容你们拿刀砍自家兄弟?
“也不能就这么算了,瞧瞧他们那些菜刀斧头,锋利得很呢。”杨启帆啧了一声,“要不,把手脚都砍了吧。”
“是。”几个小头领除了是,不敢说别的。
“那你们这是干甚么?说!”顾砚抬脚托着领头的黑衣头领的下巴。
离那几排房屋另有七八丈,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们举起菜刀斧头,一声杀字喊出,刚要开端奔驰,四周俄然火光大盛,无数支火把举起来,刺耳的弓弦声中,一个清脆的声音骂起了娘,“他娘的,都给老子站住!”
“你看看,我的话,他们当耳旁风。”顾砚转头,看着杨启帆,叹了口气。
“但是,就这么放了也不可。”顾砚拧着眉,想了一会儿,“有了!明天上午,你们到船埠上,给他们负荆请个罪吧。
“太子爷快来了,死人太多不吉利。”顾砚再叹了口气,“再说,我们的刀,是在国门以外杀敌用的,国门以内,都是帝国子民,能不杀就不杀,起码不能不教而诛。”
“今每天公保佑!杀!”中间的头领杀气腾腾。
“是他们欺人太过。”黑衣头领磕了个头。
“你们杨爷说得对,第一,先给我问清楚,为甚么会两趟算一趟,是自有海税司以来就是如许,还是半途有甚么变故,第二,你们筹议筹议,把两趟算一趟改了,全天下都是一趟算一趟,凭甚么你们不一样?”顾砚看起来极随便的叮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