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会说话。既说了实话，又夸了她。
陆琮对上她切磋的眼神，迷惑道：“如何了？”
她道：“阿雁也念着姨母，只要姨母不嫌弃阿雁就好。”
姜令菀见这位明女人，面貌端方，举止得体，涓滴不输晋城那些王谢闺秀。她盈盈一笑，顺道问了问明雁的年纪。
明雁见出去的男人，生得高大俊美，眉宇间有些荣王的影子，便知来着是何人，遂赶快规端方矩行了礼。
国公府出来的嫡女，到底不一样。不过女人的底线是本身的男人，如果她打了荣世子的主张，这位世子夫人，想来也不会对她这般客气了。明雁垂眸，稠密卷翘的眼睫覆下，更添娇媚，她细细回想，觉着这荣世子的确生得甚是俊美，同世子夫人站在一块儿，登对又养眼，她瞧着也舒心。并且自打荣世子出去，眼睛便只逗留活着子夫人的身上，半刻都未挪开过。
……
明雁从拢玉院出来，便朝着潘侧妃的沉香院走去。明雁身边带着一个嬷嬷，恰是从明家陪着明雁一道来的方嬷嬷。
明雁是个聪明的，晓得这回娘让她来晋城姨母这儿为的甚么。
陆琮抬手抚了抚她的脸，在她鼻尖上亲了一口。姜令菀这才抬眼看他，瞧着他的脸，也忍不住捏了捏，这眼睛、鼻子都生得极好。她摩挲着他的薄唇，唇瓣较薄，唇形极好，摸上去，是柔嫩温热的。姜令菀问道：“方才那女人，你瞧见了吗？”
潘侧妃心下一番思忖，这才眸露深色，小声问道：“阿雁，你感觉……世子爷如何？”
拢玉院的丫环嬷嬷们，自是见机儿的走到院子里唠唠嗑儿，不打搅这对恩爱的小伉俪。
比她还年长一岁呢。
姜令菀多看了几眼，命人送些东西去归雁居。毕竟来者是客，她总不能怠慢了她。
陆琮浅笑着，说好。实在也不是决计去看的，只是陆琮夙来警戒，天然会重视身边人的一举一动，不过是风俗罢了。在陆琮的眼里，甭管是标致的还是丢脸的女人，都是一个样儿。
潘侧妃笑着冲她招了招手。
明雁俄然大悟，袖中的双手也忍不住攥了起来。
姜令菀眉头微蹙，唤来了金桔和枇杷。金桔、枇杷二人，见自家夫人神采不大好，还觉得是不喜好那位明女人，以后却见姜令菀眨了眨眼，问道：“你们感觉……世子生得都雅吗？”
她道：“不准看。”
潘侧妃现在不过一月不足的身孕，可这孩子来得贵重，她自是格外谨慎翼翼，恐怕出不对。目下正安放心心坐在窗前的绣墩上，低头给孩子绣着肚兜儿。明雁出去，瞧着姨母不过刚有身就捣鼓这些了，顿时感觉有些好笑。不过面上却含着浅笑，亲热的唤道：“姨母。”
好啊，白费她娘亲这般信赖她，让她来找姨母，欲让她替本身遴选佳婿。她把本身的毕生幸运交到了她的手上，而她竟然存着让她给荣世子为妾的心机！
明雁点点头：“是呀。方才要分开的时候，适逢世子爷返来。”
陆琮“嗯”了一声。
明雁并不傻，晓得潘侧妃会这么问，不但单是问她对荣世子的印象，而是有别的意义在里头。她略略抬眼，看向潘侧妃，见她面色红润，气色极好。只是到底是光阴不饶人，现在这面貌姿容不如年青时那般的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