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乐颠颠的跟上去, 青山和阿凤随在背面。
是啊,酒坛子如何不摆在酒窖里?并且这酒坛子搬出来,如何一点子酒香都没有?
桂夫人想起桂老爷那恶心的层叠肥肉,再看一眼面前的陆霁斐,心机早飘远,那里还想的起来女儿桂瑶心心念念的事,只伸手,要去触陆霁斐搭在黄花梨木圆桌上的手。
“是银子。”绉良道。
……
苏芩悄悄咬牙,心中唾骂。
小女人闷哼一声,被咬的疼了,眼尾泛出一层氤氲媚色。
苏芩听得无聊,借口说出去转悠,便偷溜到了桂府厨房。
苏芩一脸惊惧的捂住小嘴,“这么大的数额贪污,可抵得上半个国库了。这姚定科的胆量可真是太大了。”
这日, 桂府差人送来一小盒合浦珍珠, 并言如果斐公子看的上,便可去桂府谈代价。
“看来真是得给你栓根链子了。”男人说话时,喘着大气,炙热的呼吸声喷洒在苏芩脖颈处,与那淋漓香汗融在一处,烫的吓人。
明厅内,陆霁斐端起香茶轻抿一口,面前是桂夫人。
“你,你说甚么?”苏芩昨晚被折腾的太短长,本日嗓子都哑了,说话时憋着气,一不谨慎就扯得嗓子疼。
“酒坛子?”苏芩蹙眉,歪头细想。
阿凤跟苏芩挤在一处,一手抓着一个馒头,啃的努力。
陆霁斐单手掐着人的腰,靠在软枕上,满足的阖上视线。明显对方才那番畅快淋漓非常对劲。
苏芩泪盈盈的连脚指都伸直了起来。她哑着小嗓子,用力点头,眼眶里泛着大朵水花。“不要栓链子……”
苏芩喜不自胜,偷偷尝一口,烫的猛吐舌尖。
陆霁斐扒开苏芩压在他胳膊上的手,语气清冷道:“这几日你呆在堆栈里,姚定科和桂府的事不要插手。”
再瞧那副宽肩窄腰的模样,鼻子高挺,身材颀长,说不定还是个练了武的。如果真能合上一次,那滋味……
桂夫人端方身子,看一眼苏芩,“珍珠夫人不知,那漓江都快干了,没甚都雅的,若说要看,还不如去看那女妖洞。”
苏芩正懒着,俄然听到阿凤的话,神采一凛,双眸瞪的跟猫眼儿似得圆。
苏芩颠颠的跟在他身后,一把拽住他的宽袖,扬起小脸上,小巧下颚尖尖细细的白。“我也去。”
那姚定科乃举人出世,初时家中替他花银子捐了一个布政使,他嫌弃官小,俸禄又低,便上报朝廷要求规复捐监。
苏芩一撇嘴, 这厮是听到昨日里她跟阿凤说的话了……
桂夫人拉着一张脸往旁挪了挪,“那女妖洞又称天下第一无底洞,相传此洞曾是因为有一女妖居住而得名。如果那水足的时候去看,垂帘洞瀑,青潭碧波,抛银散玉的倒也有番风味。只现在缺水,珍珠夫人若去了,也就只能看看那些天然石臼了。”
桂夫人勾着眼,高低打量陆霁斐,心中对劲不已。
阿凤道:“酒坛子如何不摆在酒窖里?”
桂夫人立即收回击,看到指尖处沁出的一点血珠子,面色一冷。“斐公子,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晓得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别说你一个小小的贩子,如果获咎了我们桂府,别说做买卖,恐怕是连桂林郡都走不出去。”
“斐某只是来做买卖的。”
站在房间门口的阿凤用力点头,然后反手关上了房门,声音闷闷的从门别传出去,“不关我的事,是夫人本身偷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