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定科身后跟着的人是姚光。
像是……被挠出来的?
青山低着头,底子就不敢看陆霁斐。
苏芩:……固然她出来的目标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机遇摸摸姚定科的底,但你如许让我很难办啊。
苏芩缩着脖子,闭上了嘴。
真是,只要这个时候才是最乖的。
“关门。”陆霁斐冷声道。
姚定科来时, 穿的是绯袍官服,云雁豺狼补子绣纹, 笔挺极新。
陆霁斐放动手中茶碗,侧眸看向苏芩,一双眸子黑沉黑沉的就跟压在寒潭底下的黑石头一样冷硬峭冰。
……
看着男人脸上的笑,苏芩内心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霁斐渐敛下火气,顺势抚了抚苏芩的玉耳。小女人没戴耳坠子,白嫩玉耳上有一方小洞,小巧圆润的都雅至极。仿佛是因着好久没戴耳坠子,那小洞已有些长上了。
“是,是有这么一个,说是江南姑苏来的商客。”掌柜的躬着身子,底子就不敢昂首。
若不是姚光那副要死要活的模样触怒了姚定科,姚定科也不会发兵动众的来寻斐三的倒霉,替自家儿子抢女人。他原想着这一个女人能有多都雅,现在瞧见,才知姚光所言非虚。
这般气势贵重的男人,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一想完,姚定科一愣。
苏芩披着那件妆花罗袍,“噔噔噔”的跑下来,拉住陆霁斐的宽袖掩袖抽泣,“相公,我不能与你分开的……”
男人长驱直入,绕着丁香小舌不放。
陆霁斐摇着洒金扇,步下楼梯,慢条斯理的走至姚定科面前,也不拱手,亦不作揖,松竹似得立在那边,俊美无双。而俊脸上的那些伤痕更加其添了几分风骚之态。
广西的百姓暗里说,姚定科是因为做孽太多,以是才只得这么一个儿子。这个儿子还是他未当官宿世的。
如此肆无顾忌,当真猖獗。
苏芩眼盯着面前男人那不竭转动的喉结,慢吞吞的伸开了小嘴。
“相公,我错了……”苏芩立马低头认错。
阿凤听到是来寻斐三倒霉的,立时就从榻下爬了出来。
姚定科冷哼一声,“在广西,本官就是天,明抢又如何?”
“哦。”苏芩懒洋洋应一声。
男人的手抚上那处,微微掐弄,只觉稍一用力,这小脖子就会折在他手里。
陆霁斐慢条斯理的扒开苏芩的手,脸上笑意未减。
陆霁斐嗤笑一声,抬眸看向二楼。
姚定科五十出头, 身形健硕,略胖, 不显老态。他负手站在堆栈门口, 中气实足的咳一声, 掌柜的立时迎上去, 战战兢兢道:“不知姚知府台端光临,是所为何事?”
“珍珠你放心,只要你随了我,我定会对你好的。我要娶你为正妻,今后再不纳妾。”姚光信誓旦旦道。
姚定科回神,轻咳一声,“光儿放心,这珍珠夫人他斐三想给得给,不想给也得给。”
苏芩坐在实木圆凳上,揪着袖子,惴惴不安的看一眼坐在劈面的男人。
陆霁斐的视野转到那只小手上。苏芩的指甲好久未修,又长出来一些,粉嫩嫩的跟旁人分歧,连那指甲尖都透着粉白光彩,就像迟缓发展绽放的桃花瓣。
房门虚掩着,能较着看到青山跪在外头,缩头耷脑的低着脑袋。
从官服来看,可见其有恃无恐,底子就不怕旁人晓得他的身份。而那件官服,更存有他对旁人的威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