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定科本日是来寻斐三倒霉的,天然要摆足场子。
“哦。”苏芩懒洋洋应一声。
“珍,珍珠……”姚光呐呐道。
“相公~”苏芩双眸泪涟涟,一脸担忧的看向陆霁斐。
珍珠耳珰戳出来带了些疼,苏芩皱起小脸,挣了挣,被陆霁斐掐住下颚戴了上去。
陆霁斐从宽袖暗袋内取出一对珍珠耳珰。
陆霁斐的视野转到那只小手上。苏芩的指甲好久未修,又长出来一些,粉嫩嫩的跟旁人分歧,连那指甲尖都透着粉白光彩,就像迟缓发展绽放的桃花瓣。
苏芩憋红了一张脸,坐在实木圆凳上的身子一软,双手撑在陆霁斐的膝盖上,滑了下去。
姚光怔怔的看着苏芩,脸上的忧色已经掩都掩不住。
如此肆无顾忌,当真猖獗。
男人正在吃茶,耷着眼皮,看不清神采。
她看到男人暴露的那一排洁白素齿,想起那股子锋利阴狠劲,就下认识的缩了缩脖子,感觉满身的软肉都开端疼起来。
苏芩躲在陆霁斐身后,没有回声,锋利的小指甲狠狠拧着男人后腰处的那一点子皮肉用力拧。
姚定科大笑一声,抬手一挥,围聚在斐三身边的官差、衙役立时退至姚定科身后。
苏芩坐在实木圆凳上,揪着袖子,惴惴不安的看一眼坐在劈面的男人。
那日里, 姚光被蜜蜂咬肿了脸, 还没退肿,他顶着一张红肿胖脸站在姚定科身后, 低着头, 悄悄攥动手。姚光的身量不算矮, 但因为他缩头耷脑的, 以是看着有些瑟缩。
“识时务者为豪杰,斐公子当真是豪杰无疑。”姚定科的话中暗含讽刺意味。他说完,转头看向苏芩,胖眼微睁,面露垂涎。
“相公。”苏芩用力拽住陆霁斐的宽袖不放手,紧到指尖泛白,小嗓子颤巍巍的开口颤栗。
若不是姚光那副要死要活的模样触怒了姚定科,姚定科也不会发兵动众的来寻斐三的倒霉,替自家儿子抢女人。他原想着这一个女人能有多都雅,现在瞧见,才知姚光所言非虚。
苏芩:???
姚定科虽已五十出头,但前些日子才收了个小丫环当通房,被人暗里言:一枝梨花压海棠。
苏芩倚在雕栏上,听到姚定科的话,抬手捂嘴。袖口边搭刺着银红撮穗的广大袖摆微微下滑,暴露一截凝脂玉臂。
房内静的短长,苏芩心中惴惴,更加不安。
像是……被挠出来的?
“那就别怪本官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男人的手抚上那处,微微掐弄,只觉稍一用力,这小脖子就会折在他手里。
姚定科冷哼一声,“在广西,本官就是天,明抢又如何?”
姚定科昂首一看,也是一顿恍神。
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陆霁斐摇着洒金扇,微微点头道:“贩子一惯如此。”
陆霁斐皱眉,看向苏芩身后的青山。
“既然晓得本官是谁,那本日的事就不必多说了。若你早些将珍珠夫人交出来,也能少吃些皮肉苦,也许本官还能放你一条活路。”
“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该出去,我包管,我今后必然会听你的话的。”苏芩伸出小嫩手发誓。
明显只是一个小小商客,他如何竟会产生这类设法。
“你们这里是不是住了一个叫斐三的人?”
“斐三,你这是出尔反尔。”姚定科拉下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