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吾家艳妾 >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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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芩赶到时,顾氏已经没了声气,人都冻僵了。二姐儿苏霁琴歪在炕上,俯面哭着,却没听到一点子声音。

“甚么!现下人呢?”苏芩霍然站起来。

“女人,不好了,二夫人和二姐儿出事了……”红拂急仓促的翻开厚毡出去,连气都没喘匀,就急赤白脸的撞到木桌,震的桌碗一荡。

红拂与绿芜端来的洗漱用物未几,只兑匀了的温水,和一方洁净巾帕,那些胭脂膏子、香皂等物,皆已用不起。

苏芩蹲下身子,谨慎翼翼的将苏霁琴扶起来,软着声音道:“二姐姐?”苏芩的嗓子本就绵软柔滑,这会子决计放柔后,勾着尾音,柔腻腻的就跟绞在锅里的饴糖似得。

但正所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是以,苏芩这个娇气包,最是受宠。

苏芩细想半晌,从身后的玉色夹纱半旧枕内取出一封信。这是祖父留给她的,前次苏芩没来得及看。

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能当的东西也都当了,底子就没其他银钱能挤出来。

木桌上点一盏豆灯,晕黄灯色照开一角,绿芜正临窗做着针活。这些衣衫做好了卖出去,也能攒下很多银钱。

秦氏先派人去了顾府,顾府闭门不见,只当没这个女儿。她又派人去寻了苏攒。苏攒住在外室那处,那外室被顾氏害的落了孩子,这会子苏攒正恨的牙痒痒,听人死了,竟在门前挂了两盏红灯笼。

大抵,还能再撑半个月。只是老太太那处要用汤药煨着,二姐姐那边也不大好,母靠克日身子劳累,也要好好补补……

在苏芩看来,苏霁琴养成如许的性子,跟顾氏那倔强的脾气分不开。顾氏性子太硬,苏霁琴便只能软些,软成了风俗,就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四姐儿。”红拂一把抓住就要往炕上扑的苏蒲,先替她暖了手脚,然后又褪了外头半潮湿的袄子,这才将人放上炕。

苏霁琴只顾趴着哭,没半点声响。

翌日,苏芩一觉睡醒,后腰处还是有些钝痛,鼻息间尽是浓烈的药酒味。她有些受不住,替苏蒲掖了被角后,披衣起家,穿上厚底棉鞋,径直进了小厨房。

先前顾氏要分炊,带走了一小半奴婢,李嬷嬷跟着一道去了。现在顾氏流浪,李嬷嬷便又腆着脸贴返来。苏芩天然没理,她看了一眼顾氏,见人面青唇紫的,已无声气,当即便不敢再看,只面色惨白的转向苏霁琴。

苏芩的肌肤细洁如瓷,别的风韵尚堪堪能描述的出,独那身子肌肤,白到绝顶去处,竟没有一件东西能比得。雪有其白而无腻,粉有其腻而无光。也正因为如此,那块青紫就显得格外较着。

掌灯时分,大炕上撤了洋漆小几,苏芩卧在炕上,解开小衣,暴露一截纤细盈腰。腰窝上方是本日新撞出来的一块青紫。

李嬷嬷穿戴褂子,手足无措的站在炕旁,见苏芩来了,立时便迎上去,故作密切道:“三姐儿呀,这大冷的天,如何都没多穿些?”说到这里,李嬷嬷瞪一眼苏芩身后的红拂和绿芜,冷声道:“丫环不知轻重,冻坏了三姐儿,把稳我打你们板子。”

“二老爷要将二姐儿卖进东风快意楼。”

绿芜结束了手里活计,与红拂熄了灯,翻开厚毡出去。

“甚么?”苏芩抬眸,蛾眉蹙起,暴露一张桃夭柳媚的脸来。

接连两场丧事,将苏府独一的一些根柢都掏空了。苏芩盘腿坐在炕上,十指素手被冻的通红,她搓了搓手,哈气,持续数荷包里剩下的一点碎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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