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凤阳县主灵巧点头。她怀里的小奶狗不循分的跳下去,踩着一地湿泥专门往水潭子里钻。小奶狗胖墩墩的四肢极短,颤着肚子,颠颠的跑。
苏芩伸手,指了一只小白兔。
她若给他啃了,必然会被啃成十八瓣!
对上男人扫过来的视野,苏芩一把捂住嘴,用眼神表示:休想。
凤阳县主点头,傲娇的一甩小脑袋,“你来的不巧,我正要出门。”
草只剩下一点,两只兔子为了争夺那最后一点草,嘴对嘴的啃,三瓣嘴啃成了六瓣。
苏芩双手护胸,恨恨的瞪男人一眼,缩在马车角落,闭上眼睛假寐。
苏芩绷着一张脸,僵笑道:“阿旺真敬爱。”
小摊贩仓猝忙道:“公子真是好目光,这是一只公,一只母的,买归去还能生小兔子呢。”
此话一出,本来一副漫不经心神采的男人瞬时眸色一敛。他一手扣住苏芩的下颚,将人埋的低低的小脸托起来,“姀姀不提,我倒是忘了。”
苏芩夹着腿儿,咬牙用力往下一坐。
小女人颤着身子,收回软绵音,哼哼唧唧的带着甜腻味。
“是吧是吧,但是哥哥不让养。”凤阳县主一脸颓废的噘起嘴儿,抚着阿旺光滑的小外相。
不就是借口买糕点,却瞒着他来了郴王府嘛……
这是在威胁她,不吃蜜枣就会吃棍棒吗?
“苏三,你如何了?”不懂人事的凤阳县主睁着双眸,神采奇特道。
付了钱,将那两只小白兔带上马车。
苏芩像只被人强压住的兔子普通,蹬着腿儿,抻着脖子,挣扎半响,却只累了自个儿,文娱了身后的坏东西。
“我道你买个糕点去了一日, 本来是来这给我厮混了。”男人说话时, 语气不急不缓,但那些话,如何听如何像是那些来捉奸的贩子妇人用来拈酸妒忌的。
小兔子“咔嚓咔嚓”的点着毛脑袋吃草,那草青碧碧的看着汁水肥嫩。但最惹人谛视标还是那两只兔子噘在一起的三瓣嘴。
“阿凤。”
苏芩别过甚,“就这两只吧。”
苏芩缩了缩小脖子, 闷不吭声的坐着。
斐济的声音有些哑,却并无毛病他将苏芩的腔调学的十成十的类似,软绵绵的勾着尾音,百转千回带着调儿。
凤阳县主兜转着又去追,苏芩趁机回身,怒瞪向男人。
苏芩就势一看,面色更红。
男人被压住的手猛地一动,苏芩颠了颠身子,收回一道软绵绵的声音,身子也跟着颤了颤。
想的美他!
苏芩瞬时暴露一副了然模样,她翻开马车帘子看一眼,兴趣勃勃的将抱着小奶狗的凤阳县主招过来。
……
男人搭着腿, 靠在马车壁上, 手旁一把油纸伞, 未完整收拢,暴露一半纸伞,带着濡湿水雾,浸湿了铺在马车上的蒲垫。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恨不能亲手验验的男人深思着看向苏芩。
苏芩正欲伸手,突觉裙裾一紧,她能感遭到男人已经拉住了她腰间系着的宫绦,仿佛只要她接了狗,她就立时会在世人面前被迫宽衣解带。
“哦,我是来瞧你的。”苏芩睁着眼睛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