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源道:“天坑中各处扁额称呼,上面的歌儿,皆是澹子酒后所书,我先祖令刻上。澹子恰是越国人氏。”
巫贞惊道:“哪个澹子,莫非会是老子的弟子澹子曾到过此处?”
巫贞听了此说,悄悄点头,心想是有他说的巴楚通婚的事,但对此没有多少兴趣,道:“无妨把本地的曲儿唱来一听。”
巫贞从行囊中取出那件虎符,递与五源。巫贞道:“还须留下一封家书。”说完在内衣上扯下一块布,咬破食指,修了手札,交与五源,又说了女儿名字等要紧事,果五源叫来亲信果璜,让他慎重收好。
巫夫人听到“活动”二字,心中又惊,不知这刑法是何样法度,看这模样,又是酒,又是果,另有歌舞,不知上面另有些甚么,越是变态,越让人不寒而栗,反不如一刀要了命来得痛快。
五源对歌女道:“你就唱本地本方的。”那女儿开口,乐工拥戴,只听唱道:
巫贞更惊,道:“听闻孔子说:朝闻道,夕死可也。今尝仙酒,品好茶,闻事理,又随先贤而去,有何憾哉!”持续听曲儿。
“此事不难。”
“我见此处牌匾之下,多有两行小字,且多是五个字,这未几见。”
巫贞道:“七言歌儿,越国官方有传唱,当年感伍子胥事,越国乐工扈氏曾作过一首七言歌儿,广为传播。”
“请讲。”
散抛残食(竹枝)饲神鸦(女儿)……
这歌儿,名为竹枝调,是民歌大族巴人的风行歌曲,恰是宋玉所谓“国中属而和者数千人”的“下里巴人”喜好唱的,以笛、鼓伴奏,同时起舞,调子宛转动听。
“恰是。澹子不但到过此处,还下了天坑。”
果五源大惊道:“我送出思乡花圃,不肯见惨景,就分开了,二人来报说已下了坑,也未验看。真是狗咬粗心人!”
”恰好我当时公干到虎安宫,也在场旁观,邑君说:恰好天坑牢营乐工前不久死了,这个乐工就随果寨主去。到了我这里不久,尚未练熟,乐工就疯了,不知去处,是以好久没有演过。
“我猜是《山经》。”五源大惊,挥手表示曲儿停息。
巫贞道:“此物虽小,包含家书,不敢落入别人之手。”
另有人考据,宋朝郭茂倩编著的《乐府诗集》中载的民歌“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是一首竹枝歌词,演唱时加上衬词,实为“巴东三峡(竹枝儿)巫峡长(竹枝儿),猿鸣三声(竹枝儿),泪沾裳(竹枝儿)。”
巫贞也起家道:“过誉了。我并不熟谙这书上的字符,但曾见过一册《山经》,一看书中的字数、摆列、重用字的景象,便打了个锭子,但不知是何种笔墨。偶合罢了。还是听曲儿吧。”
五源道:“巫子放心,我亲身去一趟草原,亲手交到令爱手上。”
五源道:“甚么事比本日的事还首要?几十年没做过这活动,的确一点端方都没有了。”本来果艮风自发无颜再见巫氏三人,借端开溜。
“不识得,但猜出能够是甚么书。”
果五源道:“本来另有七个字的。之前另有几处字,因本地人不爱这个,补葺时失落了。”
门前春水(竹枝)白草花(女儿),
“有人问起,就说三人外出了,光阴一长,就说失落,也就瞒过了。”果艮风、伙夫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