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败露了,林岚掐着日子,也是时候该有薛家的人上门来了。
这点小事,林岚天然不会跟县官计算。他用脚指头想想,他们也不敢拿本身的出息开打趣,也就薛劲父子俩,能够做得出来。
“长辈送您。”
薛万金哈哈一笑,道:“人老了,但毕竟活得年龄大了,这姜还是老的辣。”
马车缓缓而至。
两边让一步,事情另有的谈。
林岚差点没把手上的茶盏摔在地上,这老薛扣帽子的本领真的是有些本事,动不动就借天下百姓来压人,这一点,估计是与宦海中人打多了交道学来的。
“林司业当初送匾,也算是有过照面了。”
薛万金神采一变,说道:“你卖得便宜,薛家跟着要卖得便宜,那布收得就便宜,不就是要了他们的命!”
薛万金在薛家的职位,无可撼动,即便是在金陵城内,这根拐杖一杵,商界也要抖三抖。老太爷亲至,便是给林岚充足的面子,如果林岚端着个架子不来相迎,那么薛家的马车估计调头就走了。
“老太爷这话好不讲事理。包成,奉告老爷子,我们昌隆布行收布的代价是多少?”
“您能够问问薛二爷。”
“您如果这么说,可就有些不铛铛了。且不说您老爷子家大业大,每年官盐、钱庄过手的银子,能堆得跟山一样高,再者说,林某也给过薛家机遇。在昌隆布业开业之前,林某登门找过薛二爷,只是……呵呵,薛二爷目中无人,将林或人赶出了门,您能够不晓得。”
拐杖前行落地。在管家的搀扶下,戴着顶貂皮高帽的薛万金下了马车,说道:“老朽未曾递拜帖,俄然到访,还请林司业包涵一二。”
包成跳上马车,一起小跑入了庄园,过了好些时候,才和林岚一道从里边出来。林岚走至马车边,拱手笑道:“薛老太爷台端光临,真是令舍间蓬荜生辉啊。”
“回薛太爷的话,昌隆布行,白布收价五钱一分银,染布收价五钱七分银。”昌隆布行本身产出的布利润庞大,并且出产效力极高,天然接受得起这些毛毛雨的差价,收五钱银,卖五钱银,遵循买卖经来讲,那就是赔钱,但是林岚不赔,因为大头是狂赚的,这些微不敷道的小头,只是为了赚些好名声罢了。
薛万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说道:“那就是不给薛家一条活路了。”
“你这庄园还真不赖啊。”
薛万金摘下帽子,将拐棍靠在一边,端起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老朽此番前来,乃是为全金陵的百姓,向林司业借口饭吃。”
薛老太爷靠在椅背上,“你这话甚么意义?”
薛万金点点头,说道:“这就是老朽自家的事情了,不劳林司业操心了。这布行的事情,老朽会找个合适的人选过来谈合作,告别了。”
林岚道:“薛老爷子传闻早就不管买卖上的事了,如何这一次亲身前来?”
林岚将薛万金请入正厅,一边的仆人递上茶水。
林岚笑道:“晚生还是很情愿和薛家再合作的。”
林岚眉头一挑,说道:“据晚生体味,这薛家的货郎收布,代价也不过五钱银子高低,换句话说,晚生卖五钱银子一匹还是六钱银子一匹,与那些卖布之人并无干系不是?”
包成眉头一挑,道:“不如上青楼?这盘棋下到现在,终究有大把时候能够欢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