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万金转过身来,说道:“林司业另有甚么指教?”
林岚道:“薛老爷子传闻早就不管买卖上的事了,如何这一次亲身前来?”
“林司业当初送匾,也算是有过照面了。”
既然事情败露了,林岚掐着日子,也是时候该有薛家的人上门来了。
林岚笑道:“晚生还是很情愿和薛家再合作的。”
林岚微微一笑,再老辣,还不是得上门来攀友情?当然,这些对劲只能藏于心头偷着乐,而不是溢于言表。
林岚差点没把手上的茶盏摔在地上,这老薛扣帽子的本领真的是有些本事,动不动就借天下百姓来压人,这一点,估计是与宦海中人打多了交道学来的。
“呵呵,薛老爷子您这帽子扣得倒是有些大了,晚生如何接受得起?”
林岚行了个长辈礼,说道:“老爷子想甚么时候来便甚么时候来,幸运之至。外边凉,您老里边请。”
林岚卖布之前,就体味过了行情,说实在的,用高效力织布体例产出的布,即便是将代价压到二钱银子,都是稳赚不赔的,林岚美满是为了不让那些靠这混口饭吃的妇人们还能糊口罢了。
“如许,买卖合作上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您找个薛家能挑大梁的过来谈,可好?如果薛二爷父子的话,就算了。”
薛万金摘下帽子,将拐棍靠在一边,端起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老朽此番前来,乃是为全金陵的百姓,向林司业借口饭吃。”
“您如果这么说,可就有些不铛铛了。且不说您老爷子家大业大,每年官盐、钱庄过手的银子,能堆得跟山一样高,再者说,林某也给过薛家机遇。在昌隆布业开业之前,林某登门找过薛二爷,只是……呵呵,薛二爷目中无人,将林或人赶出了门,您能够不晓得。”
薛万金眉头一皱,道:“有这等事?”
薛万金哈哈一笑,道:“人老了,但毕竟活得年龄大了,这姜还是老的辣。”
“还不是您林司业这一手太狠了。”薛老太爷双手架在拐杖上,挑了挑眉。
“老太爷这话好不讲事理。包成,奉告老爷子,我们昌隆布行收布的代价是多少?”
两边让一步,事情另有的谈。
“留步!薛老爷子留步!”
包成眉头一挑,道:“不如上青楼?这盘棋下到现在,终究有大把时候能够欢愉了!”
薛万金神采一变,说道:“你卖得便宜,薛家跟着要卖得便宜,那布收得就便宜,不就是要了他们的命!”
“你这布行一匹布卖五钱银子,莫非不是要那些织布为生之人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