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天挚笑咪咪的看着那强自苦撑的梅鑫,哈哈一笑说道:“梅师兄何必忍得那般辛苦?归正你已经输给我一次,再输一次也不丢人的。”
白冷泽也不客气,看着那千层白玉阶上仍然被剑气残虐的平台,说道:“小子大胆猜想,那吕天挚锋芒太盛,俗话说刚则易折,并且这荡剑宗乃是百年大派,岂容他一再猖獗?恐怕此次难有善了,这吕天挚定要吃个大亏。而那位梅前辈固然气力也很强,但比之吕天挚仿佛还要差一些,若小子没看错,此时当已分出高低。”
“你!”梅鑫踏前一步,却扯动了伤处,再吐一口血。
这几人在千层高的平台之上,上面那些瞻仰妙手过招的江湖人士底子听不到他们在说甚么,只是看到吕天挚败了梅鑫,然后两边说了几句话,还觉得只是平常客气,那里会晓得这中间另有这么多的肮脏活动。
白冷泽心下嘲笑,好一个剑神弟子!
白冷泽微微一愣,旋即笑道:“还能为了甚么,当然是想晓得龙前辈到底有多短长了。”
“梅师兄,既然伤了,便到一边歇息吧,何必苦撑?你们好这些人莫非就没人敢来应战吗?偌大的荡剑宗竟然连一个敢来接我几剑的人都没有?”
“有一点你小子看的很准,那便是这梅鑫确切不是吕天挚的敌手,不过这梅鑫能将那梅花三弄改成四弄,特别是最后那一剑,很有几分返璞归真的味道,看来当年败给吕天挚,也何尝不是一件功德。”
轻视之意呼之欲出。
谁都没有想到,这剑神弟子与荡剑宗的第一次碰撞竟然会如此出色,实在是赚足了眼球。
吕天挚抱着那银色长剑环顾四周,正筹算再出言那庙门再度开启,一个身穿蓝袍的微胖中年人迈步走出。
龙雨浅笑点头,“你小子倒有几分目光。”
这话一说出来,梅鑫转过脸来瞋目相向,那些在四周观战的那些年青荡剑宗弟子也是面有怒容,一名男弟子压不住肝火,开口道:“胜便胜了,何必欺侮人!”
“你感觉呢?”龙雨没有接那杯酒,反倒笑了笑说道:“你这小家伙这几日一向在摸索我,到底想晓得甚么?”
这已经无异于打脸了,不过遐想到刚才吕天挚的飞扬放肆,四周那些荡剑宗弟子听在耳中,固然感觉粗鄙,倒也非常化气。
“伪君子说不上,但也不是甚么无欲无求的朴重人士。”龙雨笑了笑,接着说道:“说到底,江湖人习武,不是为了能入那军中当那万军从中取人首级的大将,便是为了在江湖上赚取威名,以后不管开宗立派,还是清闲江湖,总不会太孤单便是了。如此说来,倒也就不能算是伪君子了。”
吕天挚淡淡一笑:“如有胆无妨下来见教几招,躲在人后说话算甚么本事?”
现在场上剑气未散,那些站在白玉石阶下的江湖人士,都忍不住踮起了脚尖,真真正恰是翘首以待。
吕天挚的脸上终究绷不住了,他神采阴沉的看向这瘦子,开口道:“宁空浩,你的嘴巴还是那么臭!”
那上千名荡剑宗弟子看到这蓝袍瘦子走出来,齐齐躬身叫了声宁师叔。
酒坊门前,白冷泽给那龙雨再倒一杯酒,笑着问道:“龙前辈感觉谁会胜?”
白冷泽面带笑意点头称是,想了想又问道:“前辈感觉此次荡剑宗上会是那个脱手来挡这吕天挚?莫非还要请出那位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