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不呢?”
也不知荣灏是否看出他的心机,虽说他面色如常,但潘逸模糊感觉他与以往分歧,或许是心虚人自虚,明显没甚么,本身想的多。
他剪去了阿妩的头发,拿铁链栓住了她的手脚,婵衣上到处是鞭苔所留的血痕,连起来便是个“奴”字。阿妩连路也走不稳了,踉踉跄跄,几次欲倒。
听到宫侍宣荣灏入殿,世人皆醒。
荣灏面露迷惑。
荣灏听后款步上前,执笔落下几个大字,并按上朱砂印。
荣灏眼含怒意,哼笑一声。
潘逸咬牙切齿,鲁莽冲向前,孟青仓猝拉住他,几番挣扎才将人制住。
周王沉下了脸,嘴角浮出一丝奸笑。他仿佛猜到了,气恨难平。
话落,周王起家,笃定地下了玉阶,走到阿妩身边谨慎扶住。
一到平洲,荣灏就命令关紧城门,调拨兵马,看模样就是不想守盟约。
周王笑而不答,只说:“人在这里,你要还是不要?”
荣灏挑起眉眼,笑道:“我们荣国虽比不上贵国强大,但也是雄踞一方泱泱大国。财宝好过兵戈,此后我们世代联盟,别的部族必当不敢犯我们国土,两方宽解。”
阿妩面色霜白,神情恍忽,若不是有人扶着,怕早就瘫软在地。她含了半口气,半死不活的,要归去也不知能撑多久。
话音刚落,宫侍就将纸笔朱砂捧上。
荣灏将花瓶塞到孟青手中,悄声道:“藏好,带归去。”
说着,周王起掌,暗中提气。潘逸见势不妙,义无反顾冲去,一把夺过孱羸的鱼儿。
荣灏莞尔,道:“陛下,昨夜归去鄙人细心想了想,你说的前提何尝不成,荣周两国为盟利大于弊。只是除了一纸文书,总感觉少了些甚么。”
潘逸哑然,他看向周王,细辩其神采,内心没了底。
周王手指它们,道:“口说无凭,以字据为证,若你签上此盟书,我就将她托付于你。”
孟青成心护他,而潘逸更是难过,他想去救小鱼,连说得上口的启事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荣灏去逞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