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没回过味来,还是虞家大爷一言点明,推着她后背上前:“锦儿愣着干吗?头回见面,合该给奶奶磕个头。”
他家往上倒三代都是庄稼汉,他幼时贩子职位还贱,那会儿一大师子住在泾阳,全部村里只要两户人家是做买卖的,集市上支个摊儿,三文的菜拉到城里就卖五文,不过一年就攒够钱盖了新屋。村里大家冷眼瞧着,背后里没甚么好话。
县老爷不敢再问上头要钱,因而这“半面路”一用就是十几年。
他们在这屋里坐了半柱香的工夫, 看着院里保护搬着铺盖、扛着桌椅交来回回走,却连个奉茶的都没等着。
等奉茶的奴婢退下去,虞锦笑眯眯给炕边上坐着的老夫人作了个揖。
那日不知是他哪句话震惊了锦爷,今儿出门就带着他一起来了,笑说是缺个提重物的,叫他跟着做力量活儿。话虽这么说,冯三恪却晓得这是要带他出来见些世面的意义,手里两样礼轻飘飘的,那里用得着专门叫他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