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庄子》中无用之树的典故,经庄师叔这么一说我俄然想起来了,樗树的木料固然没有效,但它是以不被砍伐,无用对它来讲才是大用。
沟铭眼看着黑衣羽士死去,这才飞速分开,刘二爷持竹杖想追,但黑衣方士执意要走他也留不住。
来的不是别人,恰是道门的刘二爷,他拄着竹杖缓缓而来。
庄师叔一挥衣袖,一股无形之力让他们的大礼都没行完。
设想中的剧痛并未呈现,吹脸的掌风也消逝了。
绿玉符碎,一点血气从中逸出,很快就消逝了。
“朱明道心空明,是茅山派没掉队可贵的奇才,不过三十几岁便将茅山派绝学传承了七七八八,可一去尘凡游历就不见了踪迹,想不到竟成了奸人手里的刀……把他埋在茅山下吧。”
刘二爷点点头,又摇了点头:
“见过庄师叔!”
发明不能带走黑衣羽士了,沟铭向后退了老远,然后拿出一道中间有一点红的绿玉符,用力一捏。
刘二爷叹了口气,摇了点头,用竹杖挑开黑衣羽士的面纱,问道:
一阵清风拂过,被击伤的世人纷繁站了起来,伤势仿佛都稳定了下来,一块向来人施礼。
“多谢二爷刚才脱手相救,要不现在死掉的就不是朱明,而是我了。”
身后,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厉喝:
这句话让我灵光一闪,是啊,碎瓷片上面的光晕就是宝贝的宝光,并且跟之前那些废宝的宝光一模一样!
刘二爷又是一声长叹,一贯萧洒随行的他,竟暴露一点唏嘘之色:
我从酒虫体内引出一点法力注入碎瓷片,上面的光晕刹时消逝,它变回了一块浅显的碎瓷片。
“是谁?”
可就算发明了他的踪迹,连刘二爷都没体例,我就更不成能找到他了,不过黑衣人沟铭既然已经分开,打出碎瓷片的人应当还藏在茅山镇。
本来庄师叔小院里的怪树,竟包含着如此深切的事理,我正想说出这个典故,却见庄师叔叹了口气,脸上暴露不舍之色:
“另一个脱手的人藏得很好,我也没找到他的藏身处,只在朱明身上发明了这个。”
“道门败类,不在暗沟里苟延残喘,也敢跑出来伤人!”
此次来疯人村在前辈家叨扰了,冲犯之处还请前辈包涵。”
“见过道门庄前辈!”
见到庄师叔,王五和四位大教代表从速规端方矩的施礼,我跟郭莹和这位庄师叔不熟,只能跟着躬了躬身。
“催命符……好狠辣的手腕,这些穿黑衣的人老夫竟从未见过。”
一名身材苗条,长发乱舞,一身萧洒气的中年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刘二爷身边,他应当就是庄师叔了,想不到看起来这么年青。
“此树名樗,骨干树瘤盘结,小枝也都凹凸扭曲,木料不堪大用。它就生在我的院中,但我从不会想去砍伐它,闲时在树下安息,实在舒畅得紧。”
“我的确出了手,但在我之前就已经有人脱手救你了,以是朱明身上有两个伤口。”
“可惜啊可惜,如此无用的大树,却成了恶客藏身之所。”
看来这个沟铭也只能欺负欺负小辈,赶上刘二爷这类道门高人,还是差上很多。
黑衣羽士口喷一大口黑血,立时断气身亡,那道绿玉符应当是一道能掌控人存亡的命符。
话音刚落,一阵清风吹来几片叶子,叶子飘飘摇摇,越来越大,竟然遮住了我们的眼,我本能的伸手去挡,叶子却俄然消逝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