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东头,氛围炽热,丝丝白气浮腾而起,燥得不可,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身上都冒着热气。
几位客人骇但是立,依他们的眼力,自不能瞧出岳风那一式的奇妙,乃至连看清都不能。
明晃晃的寒光在阳光的晖映下,透着一股森寒的灭亡气味。
言罢,岳风忽地纵身而起,十余个魔教门徒神采大变,喝道:“岳人魔,你敢胡来?!”“兄弟们并肩齐上,杀了这狂徒!!”“杀,杀,杀!”
青衫墨客听岳风这般说,不由大怒,喝道:“竖子小儿,安敢如此辱我?标致话谁不敢说,但真要对上,却不知你又如何?你这知名之辈,休得与我相提并论!”
有个老夫笑着道:“小郎君倒真是好本领,了不得。”
几位客人不是他,早骇得双腿颤抖,想要夺路而逃,但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条腿,只能瑟瑟颤栗的坐在原地。
青衫公子大怒道:“吾恩师之名讳,岂是你能随便叫的?鄙人岳青山,恰是恩师关门弟子!”
岳风笑着摇了点头,不作他评。
青衫墨客眉头一皱,正要怒喝,忽听东边传来一阵划一马蹄声,数十匹黑马眨眼便至,掀得灰尘飞扬。
岳风噗嗤一声,终是再难哑忍,大笑出声,哈哈道:“世人常道三人成虎,但偷鸡摸狗、徒有浮名之辈,却更是不知凡几,岳某本日总算是见地到了,哈哈哈……”
青衫墨客满脸惭愧,正要鼓起勇气,想拜岳风为师,却听岳风忽地长啸一声,吟唱了一首诗:“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本日把似君,谁为不伏侍。”
恰是《剑客》!
数十名魔教门徒,手握兵刃,一动也不能动,脸上充满了惊骇,只听噗噗数十声,兵刃尽皆落地,人也跟着摔落,而马匹这才反应过来,嘶鸣着慌乱驰驱。
老者尚未问出的话,便重新咽了归去,只是这些人实在太奇特了些,他们……身材也瑟瑟颤栗,竟然有些惊骇?这委实是奇特非常,教人不能了解。
岳风望向青衫墨客,笑着道:“哦,那你倒来奉告我,如何才算是侠客?”
脸上尽是可惜。
“店家,来一碗凉茶,解解渴。”
青衫墨客傲然道:“那是天然。‘人侠’之名,你可曾听过?”
青衫墨客、七旬老者等人,均不由昂首望向岳风消逝的方向,兀自骇然不已。这等剑法,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只在书中瞧见过,谓之剑仙,亦不为过。
青衫墨客跟着怒道:“哼,不知中间有何高见?”
岳风指着墨客,道:“路见不平,拔刀互助,别人不能管,不肯管,我便来管;别人不肯杀、不能杀,我来杀;别人畏之如虎,我挺身而上,一往无顾。算了,就你这等宇量,也配跟我论道,跟你多说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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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墨客脸如死灰,支支吾吾,说不下去。岳风却不再瞧他,更没瞧那十余个日月神教的人,顺手取出腰间的酒壶,自斟自酌喝了起来。
“中间便是岳人魔?你……你不是还在八十里外,如何……”十余人中,有个男人张口喝问,却终是迫于岳风威势,没能再问下去。
青衫墨客傲然道:“孟子曰:‘尊德乐义,则能够嚣嚣矣。故乡穷不失义,达不离道。穷不失义,故士得己焉;达不离道,故民不绝望焉。古之人,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