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司徒伯雷倒是神采不愉,“哼,你的武功、轻功、内力都高过老夫,老夫还没瞎,自是看得出来,不必来那一套假惺惺的!”
慕容复非常驯良的笑了笑,“想必中间就是司徒伯雷吧?”
慕容复沉吟半晌,神采一整,“听闻司徒老先生侠肝义胆,义薄云天,为反清复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实在是让人……”
“铮”的一声,长刀在司徒伯雷肩膀上两寸时愣住,司徒伯雷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两个手指夹住刀背的慕容复。
也不见慕容复如何行动,只听得“嗤”的一响,司徒伯雷手中长刀俄然失控,竟是刹时奇特反转,以不异的角度砍向他本身。
慕容复抬眼看去,倒是一个身材魁伟的老者,须发斑白,面庞沧桑而刚毅,一双锋利的眼睛精光四射。
慕容复直接掠至中间最大的一座院落,找了个略微埋没的位置,将阿九放在屋顶上,小声叮咛道:“你且在此等我,我没有叫你,你就谨慎埋没好!”
想通此中枢纽,慕容复干脆自顾自的坐上主位,伸手倒了一杯茶,慢吞吞的喝了起来。
慕容复心中微微气恼,没想到司徒伯雷竟是这般朴重的人,想起上山时见到那些门人弟子的居住前提这般差,也是有些明白过来,本来乱世当中,有兵权在手应当过得非常津润才是,但这王屋派明显手握数千精锐,倒是过得这般宽裕,想来跟他这脾气也是有干系的。
看来他对慕容复私行闯出去很有不满,不过慕容复脸皮一贯很厚,恍若未觉,口中意有所指的说道:“鄙人有大事跟司徒老先生筹议,白日里人多眼杂,自是非常不便。”
到得王屋山顶,坐落着一排排房屋,约莫二千余数,但都非常粗陋,可见王屋派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如何样,先生信赖鄙人是慕容家的人了么?”慕容复声音淡然的问道。
就在这时,慕容复俄然双目一瞪,身子颤了一颤,浑身似是一股气势发作出来,长刀竟是硬生生停在空中,再也砍不下去。
司徒伯雷固然只算是半个江湖中人,但这辈子也算走南闯北,见地不浅了,却没见过这般奇特的武功,一时候呆愣在原地。
说到这慕容复定定的看着司徒伯雷,但见他面色通红,斑白的髯毛微微颤抖,较着是气得不轻。
慕容复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也懒得再跟他兜圈子,“本公子就直说了,今晚来有两件事,第一,便是光复王屋山,今后王屋派顺从我慕容家的号令,不然,王屋派便没有存在的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