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给满清鞑子当臣子,但能廉洁一世,两袖清风,造福一方百姓,就是大功德,如许的人杀了,他于心不安。
可惜,从明朝传下来的八股取士,到了现在已经僵化了,选出来的官员都是些只晓得死读书的干才,没有管理一方的本领,鱼肉百姓的本领倒是一个比一个短长。
“大侠,我……”
这些干才他已不清楚杀了多少,归正他这一起下来老是有人给他送银子,从西北杀到关中,再从关中杀到了河南,黄河以北的地区几近都让他给犁了一遍,全部北方的宦海几近让他给换了一遍,上达到官权贵,下到穷户百姓,都晓得黄河北岸出了一个杀星,几近每天都有人死在他手上,犯结案子以后,这杀星也不跑,等不了半日就会传出杀星在甚么处所又在散财了。
宋杰耳边如同有十几只苍蝇在飞,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
在孟津到铜瓦厢之间,已经积储了快半个月的黄河水,一下子冲开了七八道口儿,河水先是各自冲出河道,不到半日,已有三四道口儿的河水汇合到了一起,黄河堤坝上的口儿越来越多,冲出河道的河水垂垂连成一片。
宋杰本来还不肯定这群匪贼的头领是甚么人,此人一开口,不但肯定了他是头领,就连这群匪贼的来源都听了个明白。当下仗剑疾奔,几个闪身像泥鳅似的从核心的几个匪贼之间挤了出来,顺手挥了两剑,把这几个挡路的匪贼都给了账,来到那头领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脑袋,手起剑落,一剑下去,已经将脑袋削了下来,顺手扔在一边,剑光连连明灭,杀出匪贼的包抄。
宋杰刚驱顿时了一个高地,一整天见多了哀鸿的惨状,正筹办找处所歇息一夜,一昂首猛地见到前面高地上俄然火光冲天。
高地上到处炊火,各处死尸,此中乃至另有几具幼小的尸身,白叟和女人眼神麻痹的发楞,当真是惨不忍睹。
一个匪贼仇恨的看着宋杰,叫道:“兄弟们,三当家的死了,我们归去也活不了,并肩子上,宰了这小我给三当家的报仇,也许还能活下去,一起上!”
这些银河南省境浑家心惶惑,近半个月来,黄河水位俄然大涨,黄河两岸的百姓连睡觉都不敢睡死,恐怕甚么时候黄河决堤,到时候跑都来不及跑,便死在了睡梦里。
又杀了几个匪贼,那匪贼头子终究反应了过来,几声大喊,赶紧收拢剩下的部下,筹办围攻这个俄然蹦出来的猛人。
妇孺的哭喊声,男人的惨叫声,肆无顾忌的大笑声,一片一片,稠浊在一起,混乱不堪。
久而久之,固然各地州府都有他的通缉布告,可官兵衙役见了他倒是有多远躲很多远,就是见着他进城,也假装没瞥见。
河南境内本当场处平原,此地的黄河河道更是因为泥沙堆积比高山高出很多,常言道:“水往低处流。”黄河堤坝这一决口,积储起来的河水倾泻而出,千里平原,尽成泽国。
“去你妈的,李二蛋子,老子忍你好久了,还转头弄死老子,你他妈能活下来再说吧?都尼玛要死了,谁管你甚么职位。”
“三当家的死了!”
“大侠,让我先说……”
“大侠,你可别听他胡说,他固然职位是最高的,但整天就晓得花天酒地,一点都不体贴帮里的事,小的固然职位低,但从小好探听事,黄河帮的甚么事我都清楚,您想晓得甚么都能够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