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牛皮哄哄,都牛上天的家属,杨易岂能不知?
“唉,二老爷这么做,可真的有点过分了,本来诗画就已经与进忠哥好上了,被他明天这么一弄,恐怕有点不当!”
杨易在中间听了一会儿,已经约莫听明白了是如何回事,看来这个诗画应当是姓陈的一家人家的丫头,现在身子被陈家二爷玷辱了,名节不存,便想他杀。
这一家子,杨易是晓得的,因为在这个天下里这家里不但生出来一个陈家洛,更是生出来一个乾隆。
其他几个门子如同没头苍蝇类似,在大门前乱跑乱闯,摔了几个筋斗以后,终究从侧门跑进了府里。
正在此时,远处有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诗画妹子,诗画妹子,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进忠看春秋有二十几岁,但脊背已经有点驼了,仿佛每天都弓腰对人似的,此时见了杨易的模样以后,身子不由自主的就矮了半截,弓腰垂首道:“这位公子,不知有何话说?”他说完这句话,俄然反应过来,猛昂首细心看了一下杨易的装束,惊道:“你是……阎罗王!”他蓦地跳了起来,将诗画挡在身后,伸开双臂,大声道:“诗画,你快走!他是阎罗王啊,快走!快走!”
俄然看到大门被翻开,院子里一声惊叫,哗啦一下,一群人做了鸟兽散,瞬息不见。
杨易面前的丫环身子一颤,回身看向来人,“进忠哥,你……你如何来了?”
杨易点头道:“吃人?你看我想吃人的模样么?”
“不当又能如何?我们是主子,是仆人,便是被打杀了,又有谁能放出一个响屁?”
进忠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不在乎,你人活着就好,诗画,我们银子攒的差未几了,现在就归去把你赎出来,再不在陈家干了好不好?”
两人捧首痛哭。
杨易笑道:“我是杀官杀匪,却不是阎罗王。”
这叫声凄厉之极,叫完以后,“咕咚”一声,直挺挺的倒地,再也不动了。
此时她见杨易笑着说了几句,神魂略定,大着胆量看了杨易一眼,一颗心渐渐的安静下来。
这中间这位叫做进忠的仆人,应当也是陈家之人,看环境与这个诗画有早有情义,是以才会跑来检察。
正在抽泣的两个男女闻言都是身子一震,叫做进忠的男人放开诗画,回过甚来看向杨易,“你……你是谁?”
推了一下,大门缓缓向内里两侧张口,暴露内里一个长长的过道。
也是因为如许,这个丫环一见杨易的装束,便吓得魂不附体,不知东西南北。
既然晓得了这个丫环是陈家的,杨易不再问,笑道:“好,待我杀了陈家这位二老爷,为你们报仇!”
杨易见这个被救下的丫环如此惊骇,不由笑道:“你干吗惊骇我?怕我吃了你么?”
走了一会儿,一个朱漆大门映入视线,两座两米多高的石头狮子分立大门两边,门下几个门子正晒着太阳相互谈天。
这府门两侧小门并没有关好,杨易此时完整能够从小门走进陈府,但他是多么身份,岂能走侧门?
男人一哭,诗画更是不堪,抱着男人进忠的胳膊放声哭道:“进忠哥,我对不起你,明天被二爷拉进屋里……呜呜呜……我打不过他,喊人也没有人理睬,呜呜呜,我身子不洁净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