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心想看来这胡人强就强在这些精锐军队上了,却不知到底强到了甚么境地。
他从身后侍从手中接过酒壶,满满地斟了两杯,肃容道:“文兄,小弟这条性命,随时能够送掉。本日一别,你我各为家国驰驱,也不晓得几时能再见,或许本日就成永诀,请满饮此酒,如有再见之期,自当一醉方休。”
她跟萧中慧算是师姐妹,以是这么敲打他一下。骆冰是个眼中没甚么礼法的人物,这番话在旁人听起来已经够惊世骇俗了。萧中慧臊得满脸通红,用力将她推开,嗔道:“你懂甚么啊!我们才不像你想的那样,呸!”
文泰来笑道:“多数是反胡义士,除了我们六合红花两会,另有很多帮会门派的豪杰,以及五岳四海的豪杰。”
两边道了声保重,就此告别。
他向文泰来瞧去,后者固然不大喜好李西华这脾气,但冲崔秋山的面子也不成能说不。当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崔秋山与文泰来这几平常常纵谈家国大事,很有些惺惺相惜之感。几人分开时,崔秋山一起送下山来,文泰来道:“崔兄如有甚么行动,牢记知会小弟一声。”
陈恕刚才亲手斩杀了几名金兵,不由沉吟道:“四哥,我瞧这些胡人军队也不过如此,按理说我们武林中这很多豪杰豪杰,要将之赶走也并驳诘事啊。”
那两人赶紧向文泰来等人告罪,跟在他身后走了。
文泰来点了点头,笑道:“那也没有体例,师命难违嘛。”
文泰来喝了一声“好”,接过来一口饮尽。
分开此地好一阵,几小我心中兀自郁郁。萧中慧恨恨隧道:“这里不是金国境内吗?为何那些金兵还要残害本国子民?”
四人又同业一程,到了一个岔道口时,方才分路告别。
那些百姓抱住了死去的亲人,痛哭不已,陈恕见了这哀鸿遍野的气象,心下不由恻然。
文泰来摇了点头,说道:“兄弟你可不要轻视胡人。刚才这些不过是平常士卒,胡人强就强在他们的精骑。就如金国的‘谷神骑’,这支骑军战力极其强大。不要说你我,就是当年号称‘中神通’的王重阳前辈,武功多么了得,在谷神骑面前也是回天有力。其他的诸胡也都有精锐军队。”
堪堪走了里许,忽听身后大喊大呼,两骑马追了上来。
文泰来还想着将陈恕引见给诸位兄弟呢,不由皱起了眉头。骆冰将他一碰,心想你这家伙太不会看人神采了。她一想之下,就明白了这小丫头的心机,内心暗笑。八成这小丫头是偷偷溜出来的,本身又在外头寻了个快意郎君,你侬我侬滋味正美时,她当然不肯意归去见老爹了。
萧中慧咬了咬嘴唇,神采微红,哼哼隧道:“不去就是不去!”
下午,崔秋山置酒为几人送行。席到半途,李西华才大刺刺地走出去,坐下来连干了两杯酒,看着崔秋山道:“崔叔,我想下山去游历,就跟这臭小子他们一起好了。”
李西华又惊又怒,恼道:“干甚么?说好让我出去,我还归去做甚么?不去!”
转过一道荒坡,几人都看得血脉贲张,怒不成遏。只见二十多名金兵,纵马挥刀,将数十名百姓堵在一处。有的挥刀乱砍;有的策马踩踏;更有的将百姓中长得周正的女子拖了出来当场施暴。那些百姓中的男丁都已被砍倒在地,只剩下些老弱妇孺,只闻声一片哀哀抽泣之声,毫无抵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