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金璜心中非常不满,凭甚么我就得打扮成这模样,卖体力混出去,他倒是穿得人五人六的,还给此人当作客人好茶好水服侍着。
次日凌晨,一夜未睡的金璜打着呵欠,在青石板路面上稀里胡涂地走着,俄然听到街边有厉声喝斥的声音,归正彼苍白日的也干不了甚么,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凑个热烈。她冷静蹭到墙根底下,刚把耳朵贴畴昔,便又闻声瓦坛子砸在地上收回的清脆一声
这三天,气候阴沉万里无云,白日阳光高照,早晨月华洒地,六合给照的一片光亮透亮。再加上太守府的保卫比上归去森严岂止百倍,不得不肯定,上回太守那是成心放水,不然哪这么轻易就让人混了起来,乃至冒充莲儿的身份也早已被人看破,只是没有说穿罢了。此次想把那两件事做到,只怕没这么轻易。在太守府四周察看了一个白日,又隐于暗处守了一夜,发明实在是很难动手,如果冒然脱手,只怕一击不成,反倒打草惊蛇,让太守有了防备,今后再想行事,更是难上加难。
“前儿我见你家的花比我家的还强些,今儿这是如何了?”见金璜的目光逗留在那一箩的土渣残花上,张家媳妇叹道:“一早上,太守又命人来催送白牡丹。上回那白牡丹的钱还没给,这会子送去,还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把钱讨返来。我家爷们说,太守要就得给,依我说,随便给盆白的算了。他偏要将我们辛辛苦苦养了好久的夜白牡丹给送去,说太守指名就要上回的那盘。哎……依我说啊,那些官老爷也就能看出个赤橙黄绿来,哪还能分出甚么个清楚……”那妇人干脆个没完,金璜笑道:“哎,这也是张大哥为人忠诚诚恳。”
“甚么忠诚诚恳,竟是个痴人,想我这辈子真是……”还没说完,就听张贵一叠声的叫这妇人,仿佛是催她去送花。
“你个败家死婆娘,把这花打碎了,卖了你也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