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蓁蓁故作轻松的话并没有引得几人展颜,池葭葭反而哭的更短长:“我不要,姐姐不要走。”
如何会喜好她呢?
一边的白谚妤也是不住的用帕子抹着泪:“蓁姐姐,趁现在还来得及,你不若就让我去吧。”
程陌昀一把扣住白漫的下巴:“莫非是因为柳濡逸!”
“不放!”程陌昀有些怒意升腾。
前一刻程陌昀对她而言还是亦敌亦友,可今晚过后她要如何面对他?
程陌昀的脑袋又低了下来,再次抵住白漫的唇,此次却不似方才那般蜻蜓点水般的和顺,而是近乎猖獗的啃噬。
炽热的触感隔着衣服传来,白漫浑身一颤,伸开嘴就是一咬。
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白漫有些不知所措。
压抑的哭声在房间里久久不息。
这时如茵焦心的从前面跑了过来,道:“夫人,蜜斯,不好了,若水姐姐昨夜不知吃了甚么东西,肚子疼得短长,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程陌昀的吻非常生涩,只是像一只小狼崽普通啃啃亲亲,忽忽视重。一只扣着白漫的手松开,垂垂的触摸到了她的腰际。
可池府上空倒是一片愁云暗澹,一群人围着池蓁蓁依依惜别。
翌日,笑得快看不出眼睛的盛公公已在池府门外等待,筹办的车马也早已排成一列,一行官差整整齐齐的站在背面。
柳稚依偎在池睿肩头,心中不忍。
白漫抬手狠狠的抹了一下本身的嘴唇,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高低起伏的胸口明示着她现在的气愤。
……
“池大人,吉时已到……”内里传来盛公公的催促声。
“葭葭…”柳稚上前,将池葭葭拉开,道:“葭葭乖,你姐姐必然会返来的。”
脑海里划过白谚妤、白葛、池睿、柳稚等等在石阚熟谙的人……下一刻翻身起床,来到一边的打扮台上,翻开一个个盒子将内里藏着的银票,金饰十足都倒了出来。
柳稚酸楚,只是道:“娘何曾骗过你。”
方才哭得太当真了,白漫一边节制不住的抽泣,一边盘点着她的金库。
“你过分度了!”当她是世子府里的莺莺燕燕么?想亲就亲!
白漫得了自在,抬手就捂着脸,哭的更加冲动起来,反几次复的念着那几句话。
闻言,白漫俄然红了眼眶,泪水如决堤的河道一下子涌了上来,闭着眼张着嘴就哭了起来,连续串话竟是想也不想得溜出了口:“爹啊娘啊,白家世代行医,救人无数,可却遭了奸人所害、惨遭灭门。现在女儿死里逃生、苟延残喘,为的不过是好好活着,有朝一日能为你二老为白家高低找出真凶……现在另有人到处难堪,欺负女儿无依无靠……女儿的命好苦啊……”
去都城作秀女,今后多数就是要留在都城,她们姐妹两自小形影不离,猝不及防要分开,池葭葭实在接管不了。
何故解忧?唯有暴富!
这么多年他们相处向来都是斗智斗勇,她没有想过有一天程陌昀会对她说一句喜好。
“真的?娘你不要骗我?”池葭葭泪眼昏黄的看着柳稚。
拍了拍池蓁蓁的脑袋,道:“好mm,你们都别哭了。弄花了我的妆,但是再没时候打扮。难不成你们想让我像一只花猫普通进京?”
白漫的眼神飘忽和久久沉默,让程陌昀堕入了一片死寂,仿若暴风雨到临前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