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漫抬手狠狠的抹了一下本身的嘴唇,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高低起伏的胸口明示着她现在的气愤。
“为何?”程陌昀眼里闪过黯然。
脑海里划过白谚妤、白葛、池睿、柳稚等等在石阚熟谙的人……下一刻翻身起床,来到一边的打扮台上,翻开一个个盒子将内里藏着的银票,金饰十足都倒了出来。
‘嘶’
白漫是凄凄惨切,哭哭啼啼。
这时如茵焦心的从前面跑了过来,道:“夫人,蜜斯,不好了,若水姐姐昨夜不知吃了甚么东西,肚子疼得短长,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闻言,白漫俄然红了眼眶,泪水如决堤的河道一下子涌了上来,闭着眼张着嘴就哭了起来,连续串话竟是想也不想得溜出了口:“爹啊娘啊,白家世代行医,救人无数,可却遭了奸人所害、惨遭灭门。现在女儿死里逃生、苟延残喘,为的不过是好好活着,有朝一日能为你二老为白家高低找出真凶……现在另有人到处难堪,欺负女儿无依无靠……女儿的命好苦啊……”
“真的?娘你不要骗我?”池葭葭泪眼昏黄的看着柳稚。
方才哭得太当真了,白漫一边节制不住的抽泣,一边盘点着她的金库。
白谚妤赶紧道:“离先生还在府里,快让他看看。”
池蓁蓁摇点头:“谚妤mm,多谢你的美意。只是此事因我而起,此行也非我去不成。”
一边的白谚妤也是不住的用帕子抹着泪:“蓁姐姐,趁现在还来得及,你不若就让我去吧。”
一股寒意袭来,白漫如梦初醒,硬着头皮道:“跟柳濡逸没有干系,我只是不喜好…呜…”
程陌昀的脑袋又低了下来,再次抵住白漫的唇,此次却不似方才那般蜻蜓点水般的和顺,而是近乎猖獗的啃噬。
“你过分度了!”当她是世子府里的莺莺燕燕么?想亲就亲!
白漫吓得浑身生硬,抵死牙关,唇上传来一阵阵酥麻使得她不竭的挣扎起来
程陌昀最后叹了一声道:“我给你三天时候考虑,三天后不管你答不承诺,我都带你回都城。”
前一刻程陌昀对她而言还是亦敌亦友,可今晚过后她要如何面对他?
白漫得了自在,抬手就捂着脸,哭的更加冲动起来,反几次复的念着那几句话。
程陌昀一把扣住白漫的下巴:“莫非是因为柳濡逸!”
程陌昀饶有兴趣的看着底下的白漫,现在她脸上的神采就如调色盘,狠狠瞪着他的眸子子亮的出奇,似娇似嗔似怒,仿佛一只被惹怒的小野猫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咬他。
……
闻言,白漫差点翻一个白眼,这还算甚么考虑?随之回身背对着程陌昀,持续嘤嘤痛哭流涕。
压抑的哭声在房间里久久不息。
这时,内里的青铜出去,道:“盛公公来问大蜜斯另有甚么东西落下?时候不早了,他们顿时要解缆了。”
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白漫有些不知所措。
翌日,笑得快看不出眼睛的盛公公已在池府门外等待,筹办的车马也早已排成一列,一行官差整整齐齐的站在背面。
去都城作秀女,今后多数就是要留在都城,她们姐妹两自小形影不离,猝不及防要分开,池葭葭实在接管不了。
池蓁蓁故作轻松的话并没有引得几人展颜,池葭葭反而哭的更短长:“我不要,姐姐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