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公堂上只剩父女二人悲呼要求,言辞诚心,惹人动容。
绝望,不甘,痛恨……神采交叠。
“恭送郡主……”
刹时,陈谚姚浑身一颤,哭声即止。
一个耳光突然打在陈谚妤的脸庞上,直打得她尖叫一声歪过了脑袋。
凭甚么一个寄人篱下的败落户,摇身一变就如此高高在上。凭甚么她为了柳公子做了那么多,却因为这身份寒微连个妾室都不能如愿!
“多谢郡主!”陈谚姚忙不迭的站起来。
陈谚姚状若疯魔,不管不顾的朝白漫扑来,力道之大让两个丫环差点跌倒。
“你年纪一大把,我只是不想折寿!”白漫瞥了一眼,再看向陈谚姚:“这巴掌是替我母妃打的,你鄙人毒的时候莫非就没有想到你早逝的娘亲?”
陈谚姚一个不慎跌倒在地,终是忍不住歇斯底里哭嚎起来。
衙役见状也顾不得甚么男女授受不亲,一把将其拽了返来。
京兆尹见其还要再闹,惊堂木‘啪’的一声响:“陈谚姚,你可知罪!”
如论如何,她都不能被关进大牢里!
陈知席骇然。
“还是你把别人都当作了傻子,随便乱来几句就能冰释前嫌?”
她如何能够毁在这里?
珠钗四溅,头发散落,状若疯魔。
“都是你害得我!”
陈知席肉痛不已,忙上前扶她起来,道:“谚妤,这里是公堂!”
若不是白漫,在石阚的时候她就已经和柳濡逸有了肌肤之亲,早就成为了柳夫人。
“陈谚姚,你觉得你是谁?”
在陈知席的眼神表示下,陈谚姚重新跪了归去:“郡主,您另有何叮咛?”
被发明了!
她恨!
却让陈知席不敢多言,当即服从白漫的起了身,也顺势拉着陈谚姚站了起来:“谚妤,还不谢过郡主,郡主大人大量,饶你此次…”
闻言,陈谚姚怔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安晟,而后才看到跪在一旁的鲜明是陈府的小厮,彩芳阁的丫环和女掌柜。
白漫的话让陈谚姚行动一顿,半蹲半跪的昂首看着她。
惊骇代替气愤覆盖心头,陈谚姚疾步拉着陈知席的手臂:“爹爹,不是我做的,你救救女儿!”
正如京兆尹所言,证据确实,就算陈谚姚抵赖也无济于事,与其如此她还不如拉下脸面来让郡主开恩。比起性命来讲,甚么脸面、甚么恩仇都是微不住道的。
哪知陈谚姚底子就听不出来,挫败、仇恨、妒忌的表情妒忌占有了她满身心。更是因为现在的脸已经被白纱包裹,没有人能看到她现在的丑态,她也不想再有半点粉饰。
陈谚姚吓得伸直在地,不敢昂首。
陈谚姚已是被方才那句‘押入大牢’给吓得面无人色。谁都晓得凡是入了大牢的女子,都是身败名裂,她是大师闺秀,就算不能嫁入柳府,她还能嫁给大户人家,乃至连二皇子之前都对她有所倾慕……
洛石快速拦在白漫身前:“蜜斯,谨慎。”
固然白漫没有让她的打算得逞,可陈谚姚这个行动无疑触及了白漫的底线。
陈谚姚蓦地转头,冲向白漫。
“谚姚,定是那刁奴勾引你对不对?”陈知席道。
白漫站在原地没动,神情冷酷的看着她,平平的仿若只是在看一张桌椅。也恰是这眼神,完整让陈谚姚发疯。
陈谚姚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白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