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了这话,李太医心下一宽,回想道:“当年的确是臣给皇后娘娘查验,她乃吊颈堵塞而死,千真万确。臣也帮手大理寺池大人几次诊断,皇后娘娘身材并无非常。”
未几时,李太医就携着药箱疾步赶来。
太子和明康帝同时出声,却神情各别。
“谁让你出去的!”明康帝痛斥一声:“如何?你们一个个的都把朕的话当耳边风!”
可不想有一日,柳皇后俄然面红耳赤的拉着他,做了很多平时底子不会做的床第之事,极尽娇媚和缠绵,令明康帝大感不测又倍感满足。
白漫接话道:“李太医,术业有专攻,您在医术上的成就让人望尘莫及。又能认出这毒的来源,已是让人佩服。如你所说,这的确是蛮疆来的,并且还是一种媚毒,此毒是慢性毒,暗藏性极强,或许得有个一两年的时候才会渐渐发作。而它既然是媚毒,那天然会让中毒者做一些……呃……”白慢说着看向明康帝,她想她指的意义,明康帝必然清楚。
“这……”李太医望向白漫:“公主,当日微臣以银针查验过皇后娘娘凤体,娘娘口、鼻、喉,乃至是五脏六腑皆无中毒迹象。老夫虽是鄙人,可这验毒一事还从未曾失手。”
瑾贤王爷行了礼,开门见山道:“皇兄,当年你曾和为弟提过皇后娘娘的不平常。这么多年畴昔,你莫非都没有查到启事?”
“父皇,是儿臣让他去的。”太子唐珺出言道:“父皇,儿臣必然要查清母后究竟是如何死的。父皇要见怪的话固然指责儿臣。”
白漫跟着瑾贤王爷出来的时候,明康帝和太子已是坐在一旁,各自无言,氛围有些呆滞。
他轻易么?
这眼神倒是看得李太医内心发憷,莫不是皇上这龙体大恙,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这……”
白漫颌首:“正如李太医所说,皇后娘娘那些部位皆无毒。可她体下骨头皆已发黑,可见当初毒已深切下腹。”
“这就是从皇后娘娘骨头上刮下来的粉末,李太医,你可识得这是甚么?”
白慢说着从布袋里取出一块绢帕,翻开暴露内里乌黑的粉末。
他虽不拒,可久而久之,也终是感觉有些索然有趣。
门外立时有内侍回声,脚步声仓促拜别。
李太医接过,谨慎靠近掩着口鼻轻嗅,堕入深思。
李太医一惊,下认识看向明康帝,自从那件事以后,这宫中可再无人敢提及柳皇后的事,更遑论如此明目张胆的当着皇上的面提及。
明康帝气的一把推下了桌案上的宝贵安排。
李太医惊诧:“甚么?”而后点头:“这,这不成能,微臣敢以这项上人头包管,皇后娘娘并不是中毒而死。”
“你说的是皇后娘娘不是中毒而死,而不是她没有中毒,对吧?”白漫开口问道。
“不成能!”
闻言,白漫俯身施礼:“在这之前,请皇上恕罪。”
“猖獗!”
“琉襄,你就别卖关子,当年你尚年幼,如何就下此定论?”明康帝问道。
恰在此时,内侍总管排闼出去,见此景象忙附身施礼:“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李太医,你照实道来便是。”明康帝终是开口。
此言一出,在场除了太子,都大为震惊。
明康帝沉着眉,盯着他不说话。
“甚么?”
明康帝蹙眉:“只要本日你能说出个以是然,朕就恕你无罪,不然,哪怕你贵为公主,朕都不会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