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本领我天然看在眼里，就连周老在我面前对她也是赞成有加。可恰是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承诺！”池睿态度果断。
池睿从离墨眼里看到了一丝温情。
“还觉得你要养到得用之时。眼下倒是操之过急。”离墨温着清酒，眼也未抬。
“为官之道，我是不懂。只是不知你的地界，有谁能超出你的筹划。”
离墨忙从一边的柜子上取下一个长方形的小匣子，来到门口。
“需缓缓图之，如周老这般的仵作，再寻来并非易事。等寻到了，才好讳饰。”池睿已经想过了。
“能医不自医。”离墨摆手，他已经风俗了如此。
“眼下只要她最合适！”离墨说着蓦地咳嗽起来。
池睿冷了脸：“我说了，这件事情无需再谈。为了报仇，你莫非要捐躯小漫后半辈子？”
时候再久也不能让人忘怀统统，这些伤痛也没法被磨平。
池睿也微叹一声，这人间事，又如何能都看得透。
离墨俄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成！”池睿好似听得甚么了不得的事情，蓦地放下了酒杯。说实在，到了他现在的经历，已经少有事情能让他失态。
“故交？”离墨抬眼。
“你汇集这么多草药，莫非就没有能给本身用的？”池睿蹙眉。他这模样，怕是熬不了多久。
“本不急于一时，只是除了也好，这些赃官贪吏，少存一日百姓便能安稳一日。”池睿想到此浑身镇静。
“有何不成？如周老这等从大理寺出来的仵作，能有几个？就算有，你放心的又有几个？”离墨以手背扣了扣桌面：“这几年，她验尸的本领，你莫非不知？哪怕经历尚浅，也能胜任。”
“他们觉得杀了周老，便是断我一臂，真是好笑。”池睿冷哼一声。
离墨的眼神暗淡不明：“这是她的命。”
“瑾贤王。”池睿已从柳濡逸来信晓得。
“池兄莫笑，你当年也是如此。”离墨再取出酒，给两人满上。
池睿拂袖：“这山中清冷，你还是早些下山。免得忘了此人间冷暖！”
“你竟如此公允行事，如有一日小漫得知，不知又该如何悲伤。”池睿冷然道。
池睿点头，哀莫大于心死。
夜色寥寂，两人无话，静听虫鸣。
不过池睿心中微叹，这些年，让周老出得风头太盛，竟不想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让小漫以仵作出世，今后她该如何自处。”池睿不悦：“这件事，无需再谈。”
“为何？你让我教她药理，不恰是为了现在？”离墨起家。
“池兄切莫打动。”离墨重新满上一杯酒。
“此一时彼一时。当年她在验尸方面表示惊人，连周老都感觉她该晓得更多。药理是其一。”池睿也起家，分开了位置：“可小漫始终是个女人家。”
沉默了好久，离墨开口道：“便让她代替周老，为你查案。”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那些伤我害我的，他日必十倍百倍了偿。现在再添周老这一条命。”离墨紧紧握住拳头，面具下的脸模糊作痛。
“女人家又如何？难不成池兄堂堂大理寺少卿竟对男女之别有所成见。”离墨又道。
“是，是。热血儿郎，都该如此。待他们经历多了，便看得透了。”池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离墨俄然笑了：“池兄，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就能如愿，也不是你不肯就能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