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有些讪讪,“郭妃这些天都没有来给你存候?”
王容与笑道,“你深得陛下宠嬖,今后更要谨言慎行,恪守宫规,不然你再来禁足半年,你难受,陛下也难受。”
“奴奴真的半点对娘娘不敬的心,不然也不会心下惶恐到心神不宁的程度。”郭妃哭的不能自已,“陛下还如此想我,奴奴在陛下身边服侍那么久,陛下还不晓得奴奴不是大不敬的人吗。”
陈太后闻言一愣,随即笑说,“她会如此想也是普通,都是女人,就是你我,当初服侍先帝时,我们见了先一夜服侍先帝的人,是不是也感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郭妃含笑看他,“陛下,嫔妾自提早解禁后还未给皇后娘娘劈面谢恩,还请陛下给嫔妾这个机遇。”
“有权力给她也不是这么用的。”李太后说,“她就是不喜好别人给你她存候,第一次承宠的宫妃不消给她存候,现在连统统后妃承宠后都不消去存候,她这不是漂亮,是心生妒忌,她就是不想瞥见前天早晨服侍了陛下的人翌日在她面前呈现。”
郭妃本来站着的立马又跪下了,“嫔妾惶恐。”
“好了好了,别哭了,那你明日早点去存候就是了。”朱翊钧被她哭的头大,只能温言说几句,不然能一向哭下去。
“起来起来,有话好好说。”陈太后对李太后说,“皇后又没犯甚么大错,你让她跪着像甚么。”
“那娘娘,教坊司的乐工还让出去吗?”无忧问。
王容与嗔道,“不过是我想个由头想设席玩乐,陛下为何如此不解风情,你看,把郭妃都吓着了。”
“嫔妾解禁当天就去慈安宫谢恩,陛下那,嫔妾也谢过了。”郭妃的眼神勾勾缠缠的抛向朱翊钧。
“陛下,为了庆贺郭妃解禁,不如置上一场小宴,陛下与后宫同乐一番。”王容与建议道。
“谁叫我想要玩乐却不想担耽于玩乐的名声。”王容与笑,“那便如许,陛下明日在宫后苑设席,叫一场歌舞,与后宫众妃同乐。日子再冷些,便不能在室外设席了。”
“儿臣知错了。”王容与和顺的说。
“下次发懿旨前先想好吧。”李太后说,“归去吧。”
“你去吧。”朱翊钧说,“莫非朕还要去?”
“梓童不想备上耽于玩乐的名声,朕就不惧吗?”朱翊钧打趣说。
“你呀,说哭就哭谈笑就笑,小孩一样。”朱翊钧说。
王容与低头听训。
去往西暖阁,后妃们起家施礼,朱翊钧叫起,帝后二人坐上首,郭妃出列,盈盈朝王容与一拜,“嫔妾谢皇后娘娘慈恩浩大,宽赦嫔妾。”
“进,为甚么不进。”王容与笑说,“明天的曲子还没听呢?叫她们筹办吧。”
“娘娘遭了太后娘娘的怒斥也不担忧。”无忧说,“今个儿可真把奴婢吓死了。”
“好了,皇后也是出于美意,孩子仁慈有甚么体例呢?老是想到后妃的难处,体贴甚微,便是哀家当年做皇后也做不到她如许。”陈太后合着稀泥,“毕竟是皇后的第一道懿旨,也不能朝令夕改。”
王容与闻言起家跪下,“儿臣惶恐。”
“儿臣不能发中宫懿旨吗?”王容与怯怯的说。
“起来吧。”王容与说,“也不消谢我,你能解禁得谢陛下和太后娘娘。”
朱翊钧看王容与,王容与笑说,“既如此,就都出去吧,可贵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