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了双眼,拍胸大呼,街上行人远远瞧着,又有谁敢走近镖局旁观。
众镖师见到总镖头,都讪讪的站起家来,却仍无一人挪动脚步。
众镖师面面相觑,都佩服他的胆气,均想:“总镖头豪杰了得,那也罢了。少镖头生得大女人似的,竟然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向仇敌喝骂,当真了不起!”
胡图道:“不错!岳父交友遍天下,定能给我们拿个主张。清算些金饰,这便解缆。”
胡图本来弯着腰,脸朝里壁,闻声回过甚来。胡为见到父亲脸上神情可骇之极,心中一震,本来满脸忧色顿时僵住了,张大了嘴,发不出声音。
大师提心吊胆的过了数日,都觉归正无能为力,干脆将存亡置之度外。
不由得垂怜之心,油但是生,说道:“你不必照顾太多物件。我们只须多带些黄金银两,值钱的珠宝也带一些。包裹越轻越好,身上轻一两,脱手时便矫捷一分。”
胡为怒道:“哼,这无耻佳耦竟将我们虎威镖局视若无物。”
在看着胡图父子拜别的时候,两人便骑马紧随厥后。
胡为道:“他要如何?”
他越叫越大声,解开衣衿,暴露了胸膛,拍胸叫道:“堂堂男儿,死便死了,有种的便一刀砍过来,为甚么连见我一面也不敢?没胆量的狗崽子,小牲口!”
胡图道:“仇敌猜想我们必去馆阳,定在北门外反对,我们却恰好向南,兜个大圈子再转而向北,叫狗贼拦一个空。”
胡图道:“有这等事?别人呢?”那护院道:“便倒在街上。”
胡为道:“我们连夜解缆去馆阳,幸亏已晓得仇敌来源,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胡为愤怒忿的道:“此事由孩儿身上而起,孩儿明天再出去叫阵,和他决一死战。倘若不敌,给他杀死,也就是了。”
胡为无法,只得将包裹放下,说道:“我们骑马从大门光亮正大的冲出去,还是从后门悄悄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