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为拍掌赞道:“此计极高。”便去取了两套护院的肮脏衣衫。
众镖师面面相觑,都佩服他的胆气,均想:“总镖头豪杰了得,那也罢了。少镖头生得大女人似的,竟然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向仇敌喝骂,当真了不起!”
胡为道:“我们连夜解缆去馆阳,幸亏已晓得仇敌来源,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只是两人千万没想到的是,有那么两双眼睛一向在盯着他们二人。
对于胡为如此的表示,胡图叹了一口气,摇了点头,心想:“我们胡家虽是武学世家,但为儿自小养尊处优,除了学过一些工夫以外,跟平常富朱紫家的纨裤后辈也没甚么别离,本日猝逢大难,仓促应变,却也难怪得他。”
胡图骂了半天,四下里始终鸦雀无声。说道向外跨了几步,横剑而立,傲视四方。
胡为悲忿难当,提着长剑冲出门去,站在大门以外,朗声说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统统的统统,是我胡为所做的,可跟旁人毫不相干。要报仇,固然冲着胡为来好了,千刀万剐,死而无怨,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殛毙良善,算是甚么豪杰豪杰?我胡为在这里,有本领固然来杀!不敢现身便是无胆匪类,是乌龟混蛋羔子!”
胡为不语,过了半晌,又道:“爹。”
他点头叹道:“大难来时各自飞。姓胡的有力照顾众位兄弟,大师要去便去罢。”
“莫非真的要将统统人赶尽扑灭吗?”一边紧紧的追着胡图父子,杜君宝一边问道。
胡为道:“他要如何?”
胡为道:“去馆阳啊,怎地往南?”
胡为怒道:“哼,这无耻佳耦竟将我们虎威镖局视若无物。”
胡图道:“这无耻佳耦是猫捉老鼠,要玩弄个够,将老鼠吓得心胆俱裂,自行吓死,他方快情意。”
昨晚杜君宝固然没脱手一次,不过那些人却也是在本身面前死去,只是见苏凝此时肝火未减,只能紧跟着她,恐怕她出甚么不测。
胡图道:“去把他尸首抬来。”心想:“光天化日之下,仇敌竟在闹市杀人,当真是胆小妄为之极。”
胡为愤怒忿的道:“此事由孩儿身上而起,孩儿明天再出去叫阵,和他决一死战。倘若不敌,给他杀死,也就是了。”
胡图刚走到帐房门前,只见两名护院脸上神采非常惊骇,颤声道:“总……总……镖头……这……这不好了。”
胡图道:“如何?”
胡图道:“仇敌猜想我们必去馆阳,定在北门外反对,我们却恰好向南,兜个大圈子再转而向北,叫狗贼拦一个空。”
当下回到本身房中清算。心想说不定仇敌一把火便将镖局烧个精光,看着一件件服饰玩物,只觉如许舍不得,那件丢不下,竟打了老迈两个包裹,兀自感觉留下东西太多,左手又取过案上一只玉马,右手卷了张豹皮,那是从他亲手打死的花豹身上剥下来的,背负包裹,来到父母房中。
傍晚时分,五匹马又驮了五具尸首返来。这五名镖师意欲逃离险地,反而先送了性命。
他越叫越大声,解开衣衿,暴露了胸膛,拍胸叫道:“堂堂男儿,死便死了,有种的便一刀砍过来,为甚么连见我一面也不敢?没胆量的狗崽子,小牲口!”
胡为道:“孩儿还是想出北门,这狗贼害死了我们这很多人,不跟他拼个你死我活,这口恶气如何咽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