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为不敢再说,跟着胡图径向南行,出城后折向西南。
苏凝却肝火未散,还是有些仇恨的说道:“君宝哥哥,一句两句跟你说不清楚,但是我想奉告你的是,胡图父子死一百遍都不为过。虎威镖局这些年的罪过更是数不堪数,至于之前死了的镖师,那也是他们应有所得,总之,我明天必然要将虎威镖局连根拔起。”苏凝说完以后,策马向前,直追胡图两人。
不错,这两人恰是杜君宝和苏凝二人。
胡图点头道:“此前死者身材以外不留半点伤痕,此人武功之高,就在全部山灵城中,绝对是数得上的人物,他要杀你,早就杀了。我瞧仇敌用心阴狠,决不肯爽利落快将咱虎威镖局灭了。”
胡为道:“我们连夜解缆去馆阳,幸亏已晓得仇敌来源,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众镖师面面相觑,都佩服他的胆气,均想:“总镖头豪杰了得,那也罢了。少镖头生得大女人似的,竟然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向仇敌喝骂,当真了不起!”
胡为愤怒忿的道:“此事由孩儿身上而起,孩儿明天再出去叫阵,和他决一死战。倘若不敌,给他杀死,也就是了。”
胡图道:“去把他尸首抬来。”心想:“光天化日之下,仇敌竟在闹市杀人,当真是胆小妄为之极。”
胡图道:“有这等事?别人呢?”那护院道:“便倒在街上。”
胡图刚走到帐房门前,只见两名护院脸上神采非常惊骇,颤声道:“总……总……镖头……这……这不好了。”
胡为道:“去馆阳啊,怎地往南?”
蹄声杂沓,齐向北门奔去,世人多数无甚筹算,见旁人向北,便也纵马跟去。
胡为道:“他要如何?”
胡图坐在太师椅上,闭起双目,过了半天,才展开眼来,说道:“为儿,你去告诉局中高低人等,大师清算清算,天明时一齐拜别。叫帐房给大师分发银两。”
寻到后厅,胡为忽听得右首兵器间收回喀的一声轻响,窗格上又有灯光透出。他纵身畴昔,伸指戳破窗纸,往里一望,喜呼:“爹爹,本来你在这里。”
胡图点头道:“我也这么想。”
胡图道:“这无耻佳耦是猫捉老鼠,要玩弄个够,将老鼠吓得心胆俱裂,自行吓死,他方快情意。”
胡为应道:“是!”心下好生奇特,怎地父亲俄然又窜改了主张。
胡图道:“仇敌猜想我们必去馆阳,定在北门外反对,我们却恰好向南,兜个大圈子再转而向北,叫狗贼拦一个空。”
众镖师见到总镖头,都讪讪的站起家来,却仍无一人挪动脚步。
胡图骂了半天,四下里始终鸦雀无声。说道向外跨了几步,横剑而立,傲视四方。
胡为道:“孩儿还是想出北门,这狗贼害死了我们这很多人,不跟他拼个你死我活,这口恶气如何咽得下去?”
“莫非真的要将统统人赶尽扑灭吗?”一边紧紧的追着胡图父子,杜君宝一边问道。
胡图在街角边打个手势,叫儿子留了下来,低声道:“让他们向北,我们却向南行。”
胡图道:“你想说甚么,说出来罢。”
胡为心道:“爹爹这话有理,仇敌害死镖局中这很多人,实在只是为了我一人。我脱身一走,仇敌决不会再和这些镖师、护院难堪。”
胡为见父亲神情颓废,战役时大异,说道:“既然他二人如此短长,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们便临时避他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