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次只斗得十余招,胡为便高慢渐挫,只觉对方手底下甚是结实。
胡为右肩微沉,左手挥拳击出。肃宁侧头避开,不料胡为左拳俄然伸开,拳开变掌,直击化成横扫,一招“雾里看花”,拍的一声,打了他后背一下。
肃宁也不束手就擒,左手上翻,搭上了郑镖头的脉门,用力一拖,郑镖头站立不定,身子向板桌急冲。肃宁左肘重重往下一顿,撞在郑镖头的后颈。喀喇喇一声,郑镖头重重的向后跌倒。
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虎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上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进门处两排长凳,分坐着八名劲装结束的男人,个个腰板笔挺,显出一股英悍之气。
见到少镖主与人争斗,史镖头和郑镖头也不闲着,直奔杜君宝而来。杜君宝固然此时也是一脸茫然,不过被人找上来打,他总不会不还手吧,只不过这两个镖头也不过只是一些初级的武师,杜君宝便简朴的对付着,并未下狠手。
肃宁也有些惊奇的说道:“小旦角倒另有两下子。”挥掌格开,右手来抓胡为肩头。
这位锦衣少年边幅像他母亲,眉清目秀,甚是俊美,常日只消有哪个男人向他挤眉弄眼的瞧上一眼,必将一个耳光打了畴昔,现在听这男人叫他“兔儿爷”,那里还忍耐得住?然后对着身后代人说道:“给我杀了他。”
锦衣少年还未说话,他身后的那位史镖头便对着杜君宝和肃宁说道:“不长眼的东西,胆敢伤我家少镖主!”
“快走,打了小的,一会老的来了。咱俩便跑不了了。”目睹有人拜别,肃宁有些慌乱的对着杜君宝说道。
杜君宝也晓得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便带着肃宁率先拜别。
当杜君宝刚出去在关门的那一顷刻,房间传来一句:“别希冀明天一大早甩开我。”
“你家少镖主?他?只不过是一个兔儿爷罢了。”(因兔子和顺的脾气兔儿爷偶然亦被作为“”娈童“”的别称)
肃宁只是淡淡的笑道:“大女人,你磕不叩首!”
微风熏柳,花香醉人,恰是山灵城春光漫烂季候。
当瞥见杜君宝时,肃宁的脸上涓滴没有一点点的歉意。杜君宝只能率先开口问道:“说吧,你我并不了解,但是你为甚么关键我。”
胡为见对方一拳中宫直进,记起父亲所传的“卸”字诀,当即伸左手挡格,将他拳力卸开,不料肃宁臂力甚强,这一卸竟没卸开,砰的一拳,正中胸口。胡为身子一晃,领口已被他左手抓住。
离虎威镖局几百米处,锦衣少年骑马方才路过杜君宝和肃宁身前之时,只见肃宁不知从哪儿捡起的一块石头,以杜君宝设想不到的力度直奔那位锦衣少年的马前腿之上。
史镖头奔到马旁,取了兵刃在手。他江湖经历丰富,晓得杜君宝和肃宁绝非普通小户,便向郑镖头瞪视表示。郑镖头拾起匕首,奔到马旁,跃上马背,不及解缰,匕首一挥,便堵截了缰绳,双腿力夹,纵马向虎威镖局大门奔驰而去。
臂上加劲,将胡为的头直压下去,越压越低,额头几欲触及空中。胡为反手出拳去击他小腹,始终差了数寸,没法打到,只觉颈骨奇痛,似欲折断,面前金星乱冒,耳中嗡嗡之声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