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安点头,“还没有,是先和统统的祭品法器一起收起来的,申明日再重新安插母亲的灵堂,免得不像模样,三哥说归正案子还未破,也是筹算给母亲停灵七七四十九天的,待过了七七,统统法事做完了,方才下葬。”
说完这些,此绣衣使跪地请罪,“部属关照不力,请侯爷降罪。”
郑云霓站在门口,面白神惊,一双美眸几动,泪意已到了眼角,“三叔……”
霍危楼晨时令此绣衣使跟着郑文宴,而整整一日,他亦的确是近身跟从,厥后也都守在郑文宴所处院外,综其所述,并无渎职之处。
正说着,院子里又响起人声,很快,门口呈现了一抹纤柔端庄的身影!
郑浩埋头在三夫人怀里,人仍然在颤栗,霍危楼看着郑浩,“你刚才看到了甚么?”
而更诡异的是,杀人的凶器,是那把插在郑文宴后背背心的降魔杵。
刺鼻的血腥味令人头皮发麻,霍危楼清楚站在灯火最盛处,可他周身却有着浓烈到灯火都照不进的暗中刻毒,薄若幽晓得,霍危楼起火了。
郑云霓哽咽的应了一声,僵愣了半晌方才退了出去。
“验尸。”霍危楼忽而命令。
侯府阔达,几位主子皆有独立小院做书房,此院只一进,摆布配房小,三间正厅尤其阔达,正厅全数打通,只以多宝阁做隔断,右边放着高大书架,其上书册繁浩,几近摆满了架格,左边则为郑文宴见客进学之地。
绣衣使面色微白,却松了口气似的回声退下。
霍危楼没有游移的回身,待快步入书房,便见薄若幽站在书案左边西窗之下,手中拿着一物表示他,“侯爷,找到郑三爷俄然分开的启事了。”
霍危楼迈步畴昔,毫不料外的在上看到了“吾之二七”四字。
三夫人一愣,摸着眼泪道:“民妇也不知,本日夫君为了母亲的法事累了一日,本是要归去歇歇的,可也不知如何,刚换了衣裳,他便神采大变的疾步出了院门,民妇在后叫他,他却头也不回,当时民妇正要备饭,见此便也随他去了,厥后饭食备好,人还未回,民妇便令浩儿出来寻他父亲,浩儿出门半刻钟,民妇才知出事了。”
见到郑云霓,三夫人嚎哭之声更大,郑云霓细声安抚,又过了半刻钟,三夫人才稍稍安静了半分,霍危楼正令绣衣使和衙差们在院内搜索,见状踱步过来。
满院皆处在幽灵杀人的惊骇当中,郑云霓倒是显得非常平静,霍危楼看了她一瞬,又问三夫人,“郑文宴分开之前都做了甚么,可有见过甚么人,听过甚么话?”
郑文安看到那降魔杵,神采一变,“这……这是本日为母亲做法事用过的法器,几位师父本来筹算带走,可三哥出言令其留下,说放在灵堂可辟邪。”
霍危楼令郑文安进门,指着郑文宴后背的降魔杵,“可认得此物?”
“部属不知郑三爷生了何事,见他只是进了书房再不出来,便只守着院门,大抵又过了半个时候,郑家二公子来寻郑三爷,他单独一人进了院子,部属先听到拍门声,二公子敲了好久却都无人应对,部属正觉不对劲之时,便听二公子在内惊叫一声。”
一时郑浩更怕了,三夫人抽泣着道:“侯爷,浩儿说他看到了母亲……说他看到了母亲的幽灵。”三夫人面露惊骇的神采,“这门窗都锁着,若非幽灵,要如何出来害人呢?可母亲为何害夫君,夫君没有害过母亲啊……二哥死在母亲头七,本日是母亲二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