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对着薄若幽而言,她应了一声,转眸便见掌柜面色奇特的看着他们,仿佛感觉二人的干系很不像兄妹,福公公指了指绝顶的屋子,“逛逛走,去瞧瞧――”
“多谢公公,侯爷若无叮咛,民女便辞职了。”
晚膳很快送来,薄若幽爽操纵完,因不见霍危楼呼唤,便想沐浴歇下,可她还未沐浴完,房门忽而响了,薄若幽猛地沉入浴桶当中,心跳都有些发慌。
福公公在外道:“幽幽,你过来一下。”
大周重佛轻道,是以贵族无一不礼佛,便是皇家都有供奉梵刹的风俗,都城相国寺,便是百年前大周命匠人所建,到了现在,已经成了最负盛名的大周梵刹。
薄若幽回声,心底寂然了一分,虽早推测此番案子非同平常,可现在福公公都如许说,想来比她猜的还要难办些。
福公公虽是主子,可身份职位远高于凡人,普通女子得他长辈般的体贴,必然大为打动,再加上他还是武昭侯之亲信,说不定还要生出些别的心机。
薄若幽就要起家,福公公一把将她按下,“别慌,咱家现在看你,就和看小侄女一样的,你不必与咱家见外……”
最后一丝落日余晖落下天涯之时,一行人入了一处小镇。
薄若幽蓦地想到了那一夜郑潇非说她是侯爷夫人的场面来,这般一比对,福公公这声蜜斯倒显得没那般骇人,而刚才霍危楼那峻厉的视野就落在她脸上,她晓得,霍危楼必然感觉被冲犯了,六合知己,莫非她就听的很欢畅吗?
堆栈在这镇子上,客人南来北往,凡是有女眷,多数为家属随行,是以小厮才觉得坐着马车的薄若幽身份高贵,定然是夫人或者少夫人。
薄若幽只觉五雷轰顶,这时,霍危楼看了过来,“能够对峙?”
清辉泻地,她身子半仰着,乃至于霍危楼一眼就看到了那滴泪珠,他眼瞳暗了暗,扶着薄若幽的手也僵了一瞬,而看到薄若幽双腿还以本来的模样诡异的僵着,他俄然眉头一动,竟然伸手,一把将薄若幽的裙摆掀了起来。
案子的底也交完了,可福公公还在给薄若幽擦头发,霍危楼盯了福公公一瞬,眉头不耐的微拧了起来,薄若幽一时有些坐立难安的,早前在安庆侯府办差和现在跟着霍危楼一道大为分歧,不时跟着,便更能晓得关乎他脾气阴沉难测的传言是真。
帘络一掀,小厮殷勤的放好了脚凳,“拜见夫人……”
霍危楼略一思忖,走到了书案以后落座,“刚才你听到了,法门寺佛法大会本年不开了。”
霍危楼点点头未曾多言,打马走进了秀水镇独一一条长街。
福公公眉头一挑,“定要办好差事才开口,莫非,是和你行仵作之术有关?”
掌柜转头一看,见薄若幽和福公公站在当下,而霍危楼也未进门,便笑着低声解释,“这二人昨日住出去的,本是要去栖霞山法门寺求子的,因法门寺仲春初有一场万佛大会,可昨日走到此处才得知,说法门寺佛法大会本年不办了,本日留了一日,想等等看动静会不会变,看模样是筹算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