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骁此来是回禀黄金膏案的后续,薄若幽偶然听,看了看天气,出来找福公公说话,也不知是去说甚么,等霍危楼与宁骁说了个半个时候的话仍不见她返来,霍危楼焦急了。
世人明白他的意义,皆纷繁领命而去,霍危楼和薄若幽将二人送出门去,他们还未走出院子,却有绣衣使从外快步而来。
薄若幽眨了眨眼,“公公说府内有两盏好玩的灯笼,我去看了看。”
……
霍危楼道:“都是因为安阳郡主,且他不恋宦途,不引猜忌,对太后也非常孝道,在陛下眼底更是纯臣,便多有照拂。”
一个长年炼丹的人,丹炉忽而塌了?
霍危楼自知此事,“确是如此。”
“长宁侯因为黄金膏之事得了陛下怒斥,这几个月行事非常谨慎,比来半月内,在城外时候极多,且这两日,又在相国寺山下施粥,城外的百姓对他多有赞誉,他在城外共有三座别庄,相国寺山下西北方向一处,别的两处都在洛河河边,二殿下每年都去小住,听闻其内引有洛河死水,非常豪奢,他喜好构筑园景,常翻修园子,我们找到了一个曾在他园中做工的匠人,那匠人说长宁侯在园中造了很多亭台水榭,且每次都找都城中口碑最好的匠人,仿佛园内并无见不得人的奥妙,暂未查得非常。”
霍危楼墨瞳微颤,抬手将她揽入了怀中,他自是会相陪的,而听她说惊骇,他便甚么规劝禁止的话都说不出了。
霍危楼剑眉紧皱,“可致命?”
明归澜不敢粗心,知此案现在由直使司主审,自也安下心来未几探听。
“不必来往太深,只要有些来往,探听生辰八字便不难。”
薄若幽略作思考,“那侯爷且等等。”
比及夜色落下,城外仍无动静,隔了这么久,霍危楼开端想冯钦会不会有性命之忧,他与薄若幽用了晚膳,比及宁骁到府中,仍然未有冯钦的动静。
霍危楼接着道:“法门寺佛骨舍利丧失,是在建和二十一年初,七宝舍利塔则是在建和二十七年,这两年,曹魏冯三家并无特别事端,也无人离京过,最多去往城外小住,直使司还去城中各处古玩铺子和暗盘刺探过,固然不竭有人对些珍奇法器有兴趣,可比来十年,并未呈现过贵重的法器,眼下这两样佛宝多数还在都城亦或周边某处。”
薄若幽发笑,“侯爷忙于公事,天然不知这些,宁副批示使走了吗?”
他言毕朝外看了一眼,窗外夜色乌黑,时候已过子时,他便问,“彻夜不若宿在侯府?我派人回程宅与程先生交代一声。”
薄若幽一双眸子清凌凌的,闻言主动上前握住霍危楼的手,他掌心长满厚厚的茧子,相触时有些硌手,却令她放心,“侯爷要陪我同去,我惊骇。”
绣衣使回声而去,林槐和孙钊也随之告别。
霍危楼道:“等动静吧。”
薄若幽想启程蕴之所言,“寄父说过,说忠义伯与安阳郡主豪情极好,安阳郡主过世多年,他也未曾续弦,只一心修道。”
“忠义伯那边,这几日还是住在城外炼丹,我们探听了忠义伯府的下人,他们说忠义伯过年之时要向太后娘娘进献丹药,这几日在丹房内废寝忘食。”
他坐着未动,薄若幽徐行朝他走来,她笑靥清妍,“子时已过,本日是侯爷生辰――”
霍危楼眉头高低垂起,一时说不上是吃味儿还是如何,心道在这侯府,竟有他出去寻人的事理,往客院走至一半,便看到福公公和薄若幽有说有笑的返来了,一看到他,二人面上笑意一滞,又对视一眼,而后薄若幽才朝他小跑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