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楼自知此事,“确是如此。”
待他离府,霍危楼面上便覆上了阴霾,他望着薄若幽,“你说三日以后再给答复,但是想好了三日以后便去城外看看?”
孙钊道:“我令人画了画像带去给柳青和陈墨看,他们仍然认不出,过了太久了,而那次在船埠相遇,只怕也是个偶合,不过他大抵想不到,这几个孩子当真听了他的话去杀人。”
她眸灿如星的望着他,“请侯爷吃长命面――”
宁骁议事完了,也有些欲言又止的,霍危楼偶然管他,“归去歇着吧,这几日佛宝的案子都在路柯那边,你若闲暇,替他分担一二。”
霍危楼眼瞳微颤一下,她缓缓走近,将这碗汤饼奉在他面前,“愿侯爷生辰吉利,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路柯亦道:“我们的人也一向在查都城四周有无其他的踪迹,却未曾找到,这幕后之人多数也不想透露,这个李绅只怕是为数未几的晓得修死之法的人。”
当年的凶手也懂药理,薄若幽和霍危楼对视一眼,霍危楼道:“这些我们会去细查。”说至此,他又叮咛明归澜,“这些日子,你亦要谨慎。”
世人明白他的意义,皆纷繁领命而去,霍危楼和薄若幽将二人送出门去,他们还未走出院子,却有绣衣使从外快步而来。
霍危楼叮咛绣衣使,“看看是哪个太医去问诊的,待人返来,去探听探听,看庄子里火势如何,伤在那边,问详细些返来禀报。”
“长宁侯因为黄金膏之事得了陛下怒斥,这几个月行事非常谨慎,比来半月内,在城外时候极多,且这两日,又在相国寺山下施粥,城外的百姓对他多有赞誉,他在城外共有三座别庄,相国寺山下西北方向一处,别的两处都在洛河河边,二殿下每年都去小住,听闻其内引有洛河死水,非常豪奢,他喜好构筑园景,常翻修园子,我们找到了一个曾在他园中做工的匠人,那匠人说长宁侯在园中造了很多亭台水榭,且每次都找都城中口碑最好的匠人,仿佛园内并无见不得人的奥妙,暂未查得非常。”
思及此,薄若幽点头,“要烧掉的东西,该当早就烧掉了,不至于有人盯着,还要闹出这般大动静。”
薄若幽脸埋在霍危楼襟前,脚下不动,无声的摇了点头。
“他们三家,畴前与我们府上皆有走动。”他深思半晌,“可忠勤伯府厥后垂垂与我们走动少了,曹家呢,自从二殿下年纪渐长后,在京中阵容如日中天,亦少了来往,忠义伯府上,也连世交都算不上。”
薄若幽说完,不等霍危楼答话便要出门,他有些惊奇,待要起家,已走到门口的薄若幽回身号令:“侯爷莫动。”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进了暖阁,又等了半个时候,眼看子时将至,城外终究来了动静。
霍危楼听完神采并无窜改,薄若幽也觉并无疑点,待绣衣使退下,便道:“看来当真是不测了,不过太后娘娘和陛下对伯爷非常体贴。”
霍危楼又看向路柯,路柯上前道:“这几日,忠勤伯府的三爷出城一趟又返来,我们已经查清楚,这位三爷信道,且爱好收佛门道家宝器,乃是因他在做古玩买卖,城中几家明面上与他无关的古玩铺子都与他有关,此中倒卖法器赢利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