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也不管袁望山的呵叱,自顾自道:“那毒老鼠就是他送的,他看中了长福戏楼的柳凝香和玉凝霜,得知柳凝香年纪更小,便筹算将柳凝香挖来元德戏楼,却不想被回绝了,别人也被长福戏楼的伴计赶了出来。”
傅玦看着脚下烧成焦黑的瓦砾断椽,很快道:“把此处清理出来。”
“为了暗害乐工。”傅玦直接下了结论,“次次送来的点心,多数是送给几位乐工和其他伴计,而康槐安刚好死了,恰好也合了凶手的目标。”
说话间,主院到了,一名中韶华服妇人迎了出来,老仆忙道:“夫人,这几位官爷要见老爷。”
傅玦离得远,只模糊闻声那儿子的话,贰心不足悸的道:“是啊,那天早晨吓死人了,看到我们的宅子没?差点也跟着付之一炬,那天早晨吹得是东风,也偏我们不利……”
袁夫人苦涩都看了一眼袁望山,袁望山固然死里逃生,伤势却极重,特别那张脸伤的不成模样,今后还不知要如何见人。
傅玦令少年退下,转而道:“平常起火的火光不会是青紫之色,除非用了硝石,军顶用火攻之时会用硝石硫磺做引子,这些矿石极亦燃,扑灭之时,火光分歧平常,还会生出浓烟,莫说彼时天干物燥,便是下过雨,这屋子也经不住。”
傅玦想不透此中动机,戚浔也感觉此处相悖,清楚都是仇恨长福戏楼的人,凶手却又为何暗害袁望山呢?莫非当真存在第三家戏楼,既想害长福戏楼,又与袁望山有私仇?
傅玦看向袁家小厮,“袁望山屋子里可曾放着硝石?”
这少年吓了一跳,往里头看去,只瞧见傅玦华服玉立,他看了父亲一眼,谨慎的跟着林巍走进了后院。
这一月间下过几场细雨,碳灰被雨水冲刷在地,与泥水异化结块,饶是如此,世人踩踏上去也沾了很多污渍,傅玦在中庭站定,细心的打量这三面屋阁。
傅玦略作沉吟,又看了一眼地上未燃烬的硝石粉末,叮咛道:“派两小我去查一查元德戏楼送出去的几个戏伶,其别人与本王回长福戏楼。”
小厮道:“实在……实在我们也只是见过一个长相格外浅显的瘦高个在我们宅子四周盘桓过,老爷让人去吓过柳凝香以后,本身也有些心虚,当时还觉得被长福戏楼发明了,可也就只看过两次,那瘦高个又没呈现过了。”
世人神采皆是一凛,李廉叹然道:“竟然……是真的有人放火想要烧死袁望山?!”
戚浔倒不知此处,见世人徒手清理砖石,便也一道帮手,没多时,林巍在一处地砖裂缝里发明了一些古怪,地砖翻开,满地的黑灰当中,竟然有零散的淡色粉末,林巍拈了拈,又凑在鼻尖一问,笃定道:“王爷,找到了,是硝石!”
说至此袁夫人眼眶微红,“他没与人结仇,他在买卖场上还算八面小巧,此前固然也挖过角儿,可这也不算甚么死仇,在这行当,也算平常,别人就算记恨他,莫非因为这个便要杀人吗?官爷,我们老爷固然也有错,但是现在他伤的不成人形,若真是哪个戏楼抨击,还请你们为老爷做主。”
李廉道:“如此恰好,若真是有人放火,官府天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