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暗害乐工。”傅玦直接下了结论,“次次送来的点心,多数是送给几位乐工和其他伴计,而康槐安刚好死了,恰好也合了凶手的目标。”
袁望山家住长平坊, 傅玦带着人赶到之时,尚未至中午, 林巍上前叫门, 开门的是袁家老仆。
“这家的袁老爷传闻喝醉了酒,我们都被火势惊着了,他却毫无反应,我和我爹出来,只看到他那屋子里紫青紫青的火光直冒,几下便窜上了房顶,可他却还没朝外跑,比及人朝外跑的时候,前门的铺子房顶都被燎着了。”
李廉道:“有人往长福戏楼送过下毒的点心,差点毒死了人。”
袁夫人赶快道:“老爷出事以后,铺子那边还没来得及清算——”
袁望山挣扎着露脱手臂,只见左手尚好,右手右臂也缠着白棉,“那天早晨我虽醉了酒,可屋子里也没点着几盏灯,屋子里的酒也没有洒在地上,好端端的,如何会俄然着火?”
傅玦走到床榻之地站定,看向后窗,袁望山说恍惚看到窗后的影子,而此处后窗临着一条窄巷,巷子劈面是另一户人家,当夜的火势将这户人家的半截屋子也燎着了,是以这户人家方才翻修过屋顶。
袁望山眸子子一瞪,“你闭嘴!”
傅玦道:“去查一查,不过,有人送毒点心去长福戏楼,是想杀长福戏楼里的人,有人来这铺子放火,是想杀死袁望山,眼下这推断,是说放火的和投毒并非同一人,可如果是同一人呢?”
傅玦走到本来的窗户地点地,目之所及皆是焦黑砖瓦,就在这时,隔壁那户人家的院门翻开,一对父子从中走了出来,大略是见官府来人了,感觉希奇,站在一旁探看半晌,主动与守在外头的衙差搭话起来。
正唏嘘着,林巍从里头走了出来,“这位公子,我们主子请您到内里去,有些和火势有关的话要问问您。”
小厮面色微变,严峻到:“我们……我们的确送了些人出去,她们有的年纪悄悄,又有一副好嗓子,的确是不肯意的,只不过……只不过她们厥后都能想得通,做戏伶这行当的,最多唱到二十来岁,总有唱不动的时候,若到时候再想找小我家,那里是那样好找的?”
小厮道:“实在……实在我们也只是见过一个长相格外浅显的瘦高个在我们宅子四周盘桓过,老爷让人去吓过柳凝香以后,本身也有些心虚,当时还觉得被长福戏楼发明了,可也就只看过两次,那瘦高个又没呈现过了。”
李廉便道:“莫非说袁望山也是被同业抨击?总不至因而长福戏楼,长福戏楼还不晓得是谁送的死老鼠呢,何况这放火乃是起了杀心,长福戏楼的人敢吗?”
傅玦很快决定,“我们去你们铺子看看。”
袁夫人接着道:“老爷醒来以后,一向说是有人关键他,不但如此,他此前还说有人老是跟着他,不知是抱着甚么筹算……”
略一回想,李廉道:“王爷,前日我们查戏楼之时,听人说这个元德戏楼,之以是缺了旦角儿,是因为此前两位旦角都被买走了,厥后便是他们出大代价,只要还想改行做别的谋生的,便不肯意去他们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