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瑾问:“你怎一眼认出是杨梧?”
“我们留下两个喊人并打捞尸身,另一人去报官,官差来之前,我们已将尸身拉了上来,当时小人一眼就认出这是杨二公子,因而又有人去杨家报信,官差们和杨家的人几近是同时到的。”
谢南柯在旁道:“会不会是醉酒以后,挑衅不成被反杀?”
宋怀瑾看了眼戚浔,“戚浔验尸所得,死者身上有一处古怪伤痕,以及衣物有磨损,不像是出错落水,稍后等李廉来了,我们去洛神湖看看。”
洛神湖在城西,是城内一处风景绝佳之地,现在初春时节,湖边柳色青青,还未至中午,已有游人来往,而间隔湖边不到百步之地,便是城中驰名的柳儿巷,凡是排的上名号的秦楼楚馆多数在此地。
宋怀瑾听来便觉奇特,“被打伤的是杨梧,便是报仇,也该是杨梧去找傅家大少爷的倒霉,怎死的是杨梧?”
红袖点头,“没有,他走的时候也是高欢畅兴的,说是要早些回府,免得伯爷和伯爷夫人不喜,我只觉得他会安然归家。”
李廉上前来,“彻夜天气已晚,明日一早卑职带少卿大人去洛神湖畔走一遭,给大人指发明尸身之处,再将本日在翠云楼所得尽数奉告大人。”
一听有案子,周蔚立时来了精力,“你昨日验尸验出古怪了?”
……
这两马车比伯府的车架更加华贵,她瞧着眼熟至极,而这时,傅家的正门俄然翻开,林巍在门内欣喜的看着宋怀瑾和戚浔,“你们如何在此?”
宋怀瑾问:“他见你之时未有任何不快?”
戚浔边走边将验尸过程道来,而后道:“现在还不肯定,伯府不管如何不准剖验,不过按我的经向来看,这位二公子的死必有古怪。”
提起仇敌,宋怀瑾天然又想到了那位傅氏大少爷,他又叫来王掌柜问起,“杨家二公子战役乐坊傅家大少爷是哪般结仇的?”
宋怀瑾只觉匪夷所思,“官府还未有定论,他们去问甚么罪?”
宋怀瑾也吓了一跳,“林侍卫?”他又往府门内看了一眼,“王爷也在此?”
“他们已经进了傅家大门了!”
杨松在马车里道:“他们在青楼打过一架,除此以外,弟弟掌着家中大半财产,此中一处酒坊在西市,恰好与傅氏的酒坊相对,两家打擂台普通互抢买卖,一来二去便有了些仇怨。”
洛神湖占地颇大,东面对着柳儿巷和一片热烈集市,西面则是一片风景美好的民坊私宅,湖上碧波泛动,往北走临湖有几家酒坊茶馆,再往北,则有船埠停着三艘画舫。
覃文州应是,“至公子是庶出,二公子是嫡出,二人仿佛差了不到一岁,看刚才景象,伯夫人对这位至公子不甚爱好。”
王掌柜应是,“不过也不严峻,当时二公子放话说要找傅家大少爷报仇,可那以后,傅家大少爷再没来过翠云楼,二人并未撞上,二公子养了半月以后,又没事人普通了。”
调查至此,统统如昨,宋怀瑾便对李廉道:“行了,你回衙门忙本身的去吧,这案子交给我们了。”
戚浔应下,二人行至一处岔道口别离,各自归家。
覃文州放软了声气, “迩来大理寺该当不忙吧?这是个烫手的山芋我晓得, 不过如果衙门查不过来,迟早也要交给你们, 还不如眼下大理寺接办, 何况是戚浔验出了古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