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也不敢回绝，天然应好，待他上了马车，一行人调转马头又往平乐坊去，走在路上，宋怀瑾在马车外问杨松，“杨梧和傅家大少爷到底有何过节？”
伴计道：“是，小人记得很清楚，我们得月楼就在翠云楼不远处，小人看到杨二公子便号召他，他却说他日再来，而后小人眼睁睁看着他进了翠云楼，当时他脸上带笑，法度轻巧，瞧着挺欢畅的。”
戚浔道：“尸身上没有捆绑陈迹，也无多余外伤，他像是全无防备之下被偷袭，又或是醉酒到不省人事，可他当日分开翠云楼之时是走的稳路的。”
戚浔道，“起码不像仇敌，也不是令他有防备之人。”
夜幕初临, 覃文州送走杨松以后，看向宋怀瑾, “少卿大人如何看？”
宋怀瑾发笑, “覃大人打的好算盘，罢了, 既然你们另有命案未破，那这案子大理寺接了也无妨。”
宋怀瑾只觉匪夷所思，“官府还未有定论，他们去问甚么罪？”
这便与翠云楼伴计的说法对上了，宋怀瑾令伴计退下，带着人往湖里看，湖岸边的水并不深，模糊能看到水里飘零的水草和莲藕根，偶有几支嫩荷影子，他捡起几块碎石扔出来，腾起的泥污顿时混了水。
谢南柯在旁道：“会不会是醉酒以后，挑衅不成被反杀？”
杨松在马车里道：“他们在青楼打过一架，除此以外，弟弟掌着家中大半财产，此中一处酒坊在西市，恰好与傅氏的酒坊相对，两家打擂台普通互抢买卖，一来二去便有了些仇怨。”
“你的意义是熟人作案？”
杨松情急道：“少卿大人来的恰好，昨夜归家，我奉告父亲母亲李捕头调查所得，他们传闻弟弟和傅家大少爷生过不快，刚才早膳后我回房的工夫，他们竟带着人往傅家去问罪了！”
戚浔道：“定安伯府二公子的案子，这案子归咋们了，待会儿少卿大人来了便去洛神湖。”
周蔚这时折了几根蒿草扔进水里，蒿草浮在水面，从远处往岸边泛动，他指着北面道：“这湖底的水流是从阿谁方向来的――”
宋怀瑾听来便觉奇特，“被打伤的是杨梧，便是报仇，也该是杨梧去找傅家大少爷的倒霉，怎死的是杨梧？”
洛神湖在城西，是城内一处风景绝佳之地，现在初春时节，湖边柳色青青，还未至中午，已有游人来往，而间隔湖边不到百步之地，便是城中驰名的柳儿巷，凡是排的上名号的秦楼楚馆多数在此地。
提起仇敌，宋怀瑾天然又想到了那位傅氏大少爷，他又叫来王掌柜问起，“杨家二公子战役乐坊傅家大少爷是哪般结仇的？”
宋怀瑾看了眼戚浔，“戚浔验尸所得，死者身上有一处古怪伤痕，以及衣物有磨损，不像是出错落水，稍后等李廉来了，我们去洛神湖看看。”
“他去翠云楼的时候你见过他？当时他神情如何？”
宋怀瑾问：“你怎一眼认出是杨梧？”
覃文州放软了声气, “迩来大理寺该当不忙吧？这是个烫手的山芋我晓得, 不过如果衙门查不过来，迟早也要交给你们, 还不如眼下大理寺接办, 何况是戚浔验出了古怪来。”
四园竹03
大理寺世人安逸了多日，现在有新案，皆是摩拳擦掌，未几时李廉到了大理寺，一行人便解缆往洛神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