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书佛，几近每个月十五都来上香，若老爷和夫人来不了，便会调派大少爷或者二少爷来，玄月半那次，他们一家人如常来上香，平常要拜的菩萨都在前山寺院，唯独后山山壁之上，有一尊凿在山壁当中的古药王菩萨，那几日李夫人身材不好，二少爷便说要去为李夫人拜药王菩萨。”
戚浔说完，周蔚惊奇道：“这你都能想到一块儿去？还恰好被你猜中了！你此前说甚么并非一人作案，莫非你是说这两件案子有何干联？”
周蔚还要诘问，慧能已带着另一名小师父出去，他指了指戚浔二人，“慧灵，你给两位施主说说，那日所见是何景象。”
待到京畿衙门，已过人定时分，李廉和覃文州早已下值，傅玦的到来令衙门里当值的几人惶恐不已，傅玦叮咛道：“去把茶商李家的檀卷取来。”
傅玦又问：“她本日去城西做甚么？”
戚浔但笑不语，没多时先到了慧能住地，她便扔下周蔚，乐呵呵跟着慧能走远了，没走几步，戚浔只觉鼻息一痒，毫无征象的打了个喷嚏。
迦叶寺……去岁……
去岁，迦叶寺，李家二公子出过不测。
傅玦半点不给和缓的余地，“那就去把你们李捕头和覃大人请来。”
覃文州看向李廉，李廉也无措的看着覃文州，二人面面相觑，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覃文州轻咳一声，“王爷，这个胆小包天之人，不会是下官衙门里的谁吧？”
外头林巍没见他回声，忍不住问：“主子，午间您不是和戚女人说话了吗？她没奉告您出城是为了甚么吗？”
慧能应是，“的确叫此名字。”
林巍道：“王肃说戚女人问那差吏，定安伯府的至公子在本年过年之前，都是何时去迦叶寺斋戒的，那差吏还迷惑呢，定安伯府的案子生在三月初，她如何问去岁的事，戚女人未得准话，便说要去迦叶寺走一趟，又说找到了根据才和宋少卿禀告。”
李廉答得详确谨慎，恐怕惹得傅玦不满，傅玦听完，又细细将檀卷重新到尾看了一遍，而后问：“你们有没有想过，车夫只是个替罪羊，真正对李聪的马车动过手脚的另有其人？”
戚浔略作游移，“当时杨松也在？他们可曾说过话？”
慧能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佛门重地，不语鬼神，施主不必惊骇，您的禅房就在前面小僧住处中间，如果您实在惊骇，可至小僧房中歇下。”
长公主笑意淡了些, 也有些唏嘘, “是很可惜，刚才我问，他说他身边有个大夫跟着还在调度, 可他不肯多说, 我猜他那腿是没体例再站起来了。”
傍晚时分, 围猎结束，宁阳长公主聘请世人去她的别庄行宴, 唯独傅玦上前告别, 长公主劝了两句，傅玦却执意不留，没体例, 长公主只好目送他远去。
马车里傅玦皱了眉，林巍又轻声道：“这会子大理寺的人都下值了，只要个叫王肃的司直在衙门值夜，说她本日是去迦叶寺了，也不知到底要查问甚么，下午去城西问了个前次派去迦叶寺的差吏，问完就说要去迦叶寺查定安伯府至公子的事，宋少卿不放心她一人，便让小周兄弟陪她同去，彻夜他们会在迦叶寺过夜。”
慧灵和慧能天然应是，慧能又道：“那小僧带两位施主去禅房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