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柯又点了几人领命便走，周蔚上前道：“大人，我们何不直接去方家，看看他那药房里有甚么。”
宋怀瑾顺势追击，喝问道：“那仲春二十五和二十六那天早晨，方仲崎到底有没有分开过伯府？！”
威远伯面不改色的道：“那天我在城外道观，家中只要她们母女三人, 我返来以后问过她们, 那几日仲崎一向歇在府中, 毫不成能去别的处所。”
屋子里，威远伯语气不善的道：“余家的事毫不成能与仲崎有关, 仲崎和我们玉薇结婚四年, 伉俪恩爱有加，仲崎怎会与余家丫头牵涉不清？”
夏风面色沉定，秋霜紧紧抿着唇角，“我们姑爷就是没出去过。”
“她为何不让你们说？”宋怀瑾语声震耳，“她是当局者迷，莫非你们也看不清楚？方仲崎值得她如此回护？”
宋怀瑾带着四人回到大理寺，将人带去偏堂问话，两个门房，一个叫李宽一个叫钱冬青，闻声问二十五和二十六两日的事，李宽道：“那天早晨我卖力守白日，下午傍晚时分，我换值之前看到姑爷返来的，那以后，姑爷再未拜别，第二日也是一样。”
宋怀瑾安插好人手，很快从大理寺拜别，一时全部衙门显得空荡，戚浔看向傅玦，“王爷可要留在此等少卿大人将人缉捕返来？”
宋怀瑾看着这两个守口如瓶的丫环，只觉难办，“现在这案子，的确不能肯定与你们姑爷有关，可如果当真是你们姑爷所为，那他便并非至心对你们大蜜斯好，我听闻方家没有纳妾的端方，还晓得方仲崎当年本是娶不到你们大蜜斯的，是你们大蜜斯对他非常看重，这才下嫁。”
杜玉薇喏喏应是，戴氏看着女儿神情长叹一声，“如何今岁如许不承平，他日我得再往华严寺去一趟，现在闹成如许，只望仲崎今后好好待玉薇。”
傅玦点头，“私学端方其一，便是不允带主子进学，是以这些世家之子皆单独进书院，皆本王问过穆老，他办的私学就在淮阳侯府不远处的赵家巷里。”
宋怀瑾也道：“世人集会只是一个契机，他们必然暗里见过很多面。”
秋霜紧紧捏着袖口，仿佛盘算主张不说，宋怀瑾当下寒声道：“你觉得你在护着她？你这是在害她！她的孩子尚未出世便短命，莫非你还想让她也再出不测不成？她或许有诸多顾忌，可你自小跟着她，想来她待你也不差，你如何忍心？”
关于余月芙的流言传的极广，又因她死的不清不白，坊间群情天然更多，一来二去，都城世家皆晓得此事，穆学良天然也有所听闻。
傅玦不动声色的望着她，“既是如此，你早些归家，有何成果，明日来衙门也能晓得。”
一出伯府大门，戚浔便催马到宋怀瑾身边来，“大人，刚才卑职看到府中奶娘抱着方彤到了前院，可见我们在问话，奶娘便将孩子带归去了，可她哄孩子的时候，说了几句话让卑职闻声，她说方仲崎会配药。”
傅玦带来的动静解了宋怀瑾诸多猜疑，本相即将呼之欲出，却还缺了关头几环，宋怀瑾道：“若他二人生情，必然有私会之所，或许还是牢固的——”
戚浔道：“药房里的陈迹说不定会被抹除，眼下肯定方仲崎会医术，那打胎药丸便有了解释，仲春月朔和初二两日余月芙都曾赴宴，或许就在当时他们暗里见过，可如果是方仲崎，二人又是如何有的牵涉？又是如何开端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