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周蔚,“去将余大人的小厮找来。”
“驿丞,檀州太守杨大人到了!”
周蔚年纪小,手脚却利落,一盏茶的工夫,便领着个神采颓唐的青年人出去,恰是余鸣的小厮,戚浔问他:“当日你们入驿内以后,你们老爷可出过驿站?”
“好好好,大人想从那边搜索?”
周蔚麻溜出门,这时,戚浔又想到一事,她问张迅,“你说有两位大人你是见过的,那余大人你可曾见过?”
闻声这话,戚浔忍不住道:“迩来天干物燥,再加上屋内有地龙,一燃烧星子都能点着屋子,何况凶手用了桐油,不过,大人昨夜但是搜索到了甚么?不然凶手怎会如此焦急?再者,即便大人出事,朝廷必然还要再派人来,凶手莫非不知这个事理?”
未几时宋怀瑾出来,她忙跟上去,出院子以后才轻声道:“大人,昨夜我问了张迅,她说临江侯的棺椁回京之时,曾在此逗留过,世子是早来过此地的,只是我看世子所用之药表里皆有,且多烈性伤药,他受的伤多数不轻。”
“竟另有人放火!驿内其他大人可好?”
“大人!这是如何回事?”
严州自古出好酒,戚浔望着那枚松针,“观音庙是在后山?”
傅玦先是挑眉,继而唇边溢出了一丝笑意,林巍无法,“主子还笑,我们在幽州何时受过如许的气?”
可余鸣还未曾踏上往都城去的路!
他又道:“莫不如查查驿内本地杂役和驿差?要么查是否有严州人,或许与余大人有过仇怨,要么便是今岁冬寒,四周皆遭了雪灾,有人记恨为官的了,宋少卿在都城不晓得,处所上有些刁民,若当年年景不好,便会归咎我们这等做父母官的,一时生了杀心,也不敷为奇。”
芙蓉驿在檀州和都城交界之地,若按吏治,是由檀州统领,宋怀瑾不置可否,很快,便看到一个身着便服的中年男人跟着驿差快步而来。
王肃应是,戚浔心中对傅玦亦思疑更甚,就在这时,一个驿差从外快步而来。
小厮点头,“我家老爷本就是严州人,酒量不错的。”
檀州太守杨斐,与宋怀瑾年纪相仿,因间隔都城近,时而入京面圣,宋怀瑾曾与他打过两次照面,他星夜兼程而来,却还是比大理寺慢,是以一来便先道歉,待听闻昨夜有人放火,更是大惊。
宋怀瑾刚到东边馆舍,便见田万春披着袍子朝他们走来,“宋少卿,好端端的怎会起火?是凶手干的?”他满脸惊慌,“凶手连你们都敢动了,他到底是何人?此处当真是留不得了,不管如何,明日一早我必然要走。”
厥后余鸣喝多了被驿差送了返来,按理说他应当昏昏沉沉歇下,直到第二日睡个懒觉,而小厮中午来叫门也的确证明了这一点,可如果余鸣第二日午后悄悄上了后山,而后在后山上被杀呢——
宋怀瑾有些惊诧,“何意?”
很快,世人到了目标地,傅玦的院门大开,里头灯火透明,明显也是被大火惊醒了,宋怀瑾雄赳赳气凌凌出来,林巍早等在门口。
戚浔又问小厮,“你家老爷可与你说过此处观音庙如何灵验?”
傅玦缓声道:“万一今后能为我们所用呢?”
小厮点头,“未曾,我们是下午到的,老爷放下承担,又去和其他几位大人见面,以后便是喝酒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