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砭骨,宋怀瑾内心窝着火,看刘义山的眼神也不善,“歇着?歇着好让凶手偶然候躲藏起来?真是好大的胆量,先害余鸣,现在见大理寺查案,便对我们也起了歹心,谁也不必歇着了,本官要搜索全部芙蓉驿!”
戚浔又问小厮,“你家老爷可与你说过此处观音庙如何灵验?”
戚浔笑意缓缓淡下去,轻呼出一口气,又去看那药渣。
宋怀瑾凝眸道:“昨夜所获甚少,我也不解凶手为何焦急发难。”
宋怀瑾阴沉着脸,“有人半夜放火。”
戚浔重新细细的勘验余鸣的衣物。
周蔚指着配房最右,“我和少卿大人住在那边,火是从墙头烧起来的,另有桐油的味道,那味道刺鼻我们不会闻错,从着火到现在只要两盏茶的工夫,你看这火势,倘若我们睡得再沉些,怕是跑不出来。”
她又问:“隔壁是何地?”
小厮点头,“我家老爷本就是严州人,酒量不错的。”
檀州太守杨斐,与宋怀瑾年纪相仿,因间隔都城近,时而入京面圣,宋怀瑾曾与他打过两次照面,他星夜兼程而来,却还是比大理寺慢,是以一来便先道歉,待听闻昨夜有人放火,更是大惊。
“放火之人是冲着您隔壁放着文书的院子去的,若我猜得不错,那院子里放着记录余大人畴前来过驿站的记录,余大人并非第一次来驿站!”戚浔喘了口气,“查清楚他畴前来驿站之时出过何事,便是破此案的关头!”
林巍和其他几人对视一眼,林巍道:“您这是要……”
周蔚年纪小,手脚却利落,一盏茶的工夫,便领着个神采颓唐的青年人出去,恰是余鸣的小厮,戚浔问他:“当日你们入驿内以后,你们老爷可出过驿站?”
傅玦指节轻叩案几,叮咛道:“多盯着案子停顿,看看他们能查出甚么,特别……看看那女人验尸之技如何。”
很快,世人到了目标地,傅玦的院门大开,里头灯火透明,明显也是被大火惊醒了,宋怀瑾雄赳赳气凌凌出来,林巍早等在门口。
戚浔在旁闻声杨斐所言,倒也感觉是个方向,想到余鸣的尸首还未查验完,她便往停尸的配房而来,周蔚是贯帮她记叙的自是跟着,刘义山又令昨夜的张迅相陪。
她也来不及见礼,快速道:“大人,我们想错了!昨夜的火并非冲着大人来的!”
那是一截松针,好似一枚绣花针般纤细,张迅想了想,“驿内没有,只要后山上才有松林。”
宋怀瑾目光往远处一扫,“间隔此处比来的院子,便是临江侯世子所居之地吧?”
余鸣被分尸,又被送回屋子,期间他去了那边,衣物上留有证据的能够性最大,何如血污太重,戚浔看了一遍仍无发明,她不由去看余鸣当日所穿鞋履。
他语气急乱,前面祈然几人已跟了来,宋怀瑾见他们都在,便问起刚才情状,祈然道:“闻声内里动静,我先起来的,惊骇火势变大,便去叫了辛将军,又一起去见吴太守和刘太守,田公公是本身过来找我们的。”
宋怀瑾问:“杨大人可有熟悉的?可认得余大人?”
越是开阔,越是叫宋怀瑾生出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气闷,他毫不客气的进正堂,戚浔略一沉吟并未跟出来。站着无事,她四周打量这院子,俄然在远处檐下看到一处化雪之地,里头堆着一团污物,戚浔走近两步,看清那是一堆药渣。